全場死寂般的安靜,本身就關注著楚天他們的到場賓客此刻都愕然發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楚天會突然的潑了杜班一身酒水?
甚至大廳之內回響著輕音樂都停了下來,落針可聞,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楚天他們這邊,感覺到一種暴風雨要來臨的氣息。
一身酒水的杜班看起來十分的狼狽,但是他沒有憤怒,也沒有歇斯底裏的斥責楚天,似乎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慢慢的站起身來,接過北極熊遞來的紙巾慢慢的擦拭著身上的酒水,示意群情洶湧的保鏢都不要動,目光都不曾挪動一下死死的盯著楚天。
看似十分的安靜和平和,但楚天在杜班的眼裏能看見憤怒和殺機,知道杜班心底裏潛藏的那座火山已經徹底的引爆,隻是他的城府讓他沒有表露出來,維持著他的涵養。
擦幹淨了臉上的酒水,杜班丟掉了手中的紙巾開口:“市長先生,你可以過來一下嗎?”
賓客之中,一個四十多歲的白人男子嘴角牽動,最終無奈的搖搖頭走了過來。
此人也不是無名之輩,而是吧黎市長,羅賓遜。
羅賓遜走到了近前,看杜班狼狽的樣子,又看看坐在輪椅上沒有潑了杜班一身酒水是不禮貌行為的楚天,心裏的苦澀隻有他自己知道。
雖然他是琺國位高權重的吧黎市長,但是不管杜班還是楚天,隻要他們願意的話,他羅賓遜最多三天的時間就會成為一個普通人,甚至可能橫屍街頭。
現在杜班要他出來,顯然是要他做一個見證,羅賓遜有種進退兩難的意思,早知道就不來了,可是誰知道杜班的酒會楚天也會來的呢?
氣氛十分的沉重,哪怕杜班沒有表露出他的憤怒,但那種氣息眾人都是能感覺到的。
“市長先生。”
杜班站在那裏,哪怕被潑了一身酒水依舊還是保持著他的驕傲和涵養:“今晚為了促進我和各位的友誼,我特意的舉辦了這個酒會邀請你們到來,少帥沒有受到我的邀請,但是他來了,我也熱情的招待,最好的酒,最好的美食。”
看看自己身上的猩紅酒液:“隻是少帥卻是給了我一個大大的禮物,你說少帥需要給我道歉嗎?”
羅賓遜嘴角牽動,看看楚天那臉上掛著的淡淡笑容,現場那麼多人,他也不好睜眼說瞎話:“杜班先生遭受這樣的事情,少帥的確是該道歉,但我相信少帥不是一個衝動無知的人,如此肯定有他的原因吧?”
說話的時候,羅賓遜是看著楚天的。
杜班臉色微微一沉,羅賓遜這話簡直就是兩邊都不得罪,說楚天應該給他道歉,又說楚天那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這算什麼?
也清楚哪怕是羅賓遜麵對楚天,都是要小心翼翼的,不敢得罪也情有可原。
散去心裏的一點怒氣,杜班昂起了他驕傲的頭顱:“少帥,我相信市長先生所說你有自己的原因,那麼請你解釋一下為何要潑我酒水,在西方這是十分不禮貌和羞辱性的行為,我希望你可以給我一個完美的回答。”
“杜班雖然不算什麼,但也把話給丟在這裏,少帥給出完美回答這件事情就算了,但是如果少帥的解釋無法讓我接受的話,那麼為了維護我杜班的尊嚴,隻能選擇開戰了。”
話語之中盡顯無奈,似乎他要是和楚天開戰的話,都是楚天逼出來的一般。
楚天雖然不把杜班放在心上,但此刻也不得不佩服杜班的城府和心機,換成其餘的人被潑了一身酒水的話,早就已經暴怒罵娘,杜班卻還能沉穩的一步步來,這樣就可以以弱勢的態勢,讓人對他產生同情。
這樣後麵他擺明和殷氏合作對付他楚天,那麼也是理所應當的。
簡單的一件事情杜班都能在其中捕捉到機會,的確不簡單。
但楚天就是找借口對杜班下手讓他不自在甚至滾出吧黎,因此對於杜班此刻的言語沒有絲毫的在意。
懶散般的靠在輪椅上,指著衛敏:“她是我的女人,我來到這個酒會就當杜班先生是我的朋友,可是杜班先生你剛才的眼神讓我十分的不爽,覺得你是在轉彎的羞辱於我。”
剛才楚天的確說過一些話,但是大家都不知道什麼情況,眼神好奇的看向杜班。
杜班對此也是莫名其妙,但可以肯定是楚天的陰謀就足夠了:“少帥,你想借機羞辱我,也要找個經得起推敲的借口吧?這位小姐是你的女人,可你為什麼要潑我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