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鵬飛與孫海濤二人一前一後以最快的速度向孫家的果園跑著,好在孫海濤已經跟父親孫健忠聯係上了,知道他隻是受了外傷並無大礙,所以也算是放下了心。
就在距離果園幾百米的小路上,迎麵以一輛路虎為首浩浩蕩蕩駛來了幾輛吉普。
為首的路虎吉普開得很快,很狂妄的幾乎完全無視這山中顛簸的土路。整個車隊帶起滾滾的灰塵無比的囂張。
“草…急死去啊!”林鵬飛二人無奈,隻好躲到路邊。
也許是因為想到自家未來那無比前程,也許是為了其它,路虎車裏的陸浩邦路過林鵬飛二人時突然興起了調嘲之心,竟然降下車窗對著二人堅起了中指。
“我草!”孫海濤立刻蹲下撿起塊石頭扔了過去,隻是飛出的石頭被滾滾的灰塵輕鬆淹沒。
林鵬飛到是沒扔石頭,隻是在與車子相交錯的一瞬間,任憑車身帶起的勁風和灰沙打在臉上,冷冷的對視著陸浩邦的眼睛。
“鄉巴佬還他媽瞪我!等過兩天辦完事看我怎麼收拾你!”呼嘯而過的陸浩邦雖然隻是在心裏想想,但他的表情卻並未逃過後排坐著的梅先生。梅先生不由暗想:“就算真給他們家一塊風水寶地,他也不是個成事的人啊!十足的官二代!”
周新民扶著孫健忠找了塊石頭坐下休息著。鄉下人沒那麼嬌貴,孫健忠的皮外傷其實不算什麼!隻是心裏一口惡氣咽著難受罷了!
陸浩邦走後,安排了幾個保鏢留了下來。並讓他們按照梅大師畫好的地塊找工人先挖出個見長方形的坑來。看得出他對爺爺奶奶遺骨並不是很重視!重視的隻是這塊位置能給他家帶來的好處。
賈書記自告奮勇也留了下來,現場打電話叫幾個工人過來挖坑而已!表現表現才對得起身上的支票嘛。本來他也打算幫忙找鎮裏的石材場訂做石碑等物的,但被梅大師一口拒絕了!
等著工人過來的間隙,賈書記找到了周新民與孫健忠語重心長的安慰著,他早把陸浩邦讓自己保密的話忘在了腦後,狐假虎威的稱這一切都是鄰省陸副省長安排自己做的,這裏雖然是人家的家事,但咱們畢竟小胳膊擰不過人家的大粗腿,行個方便吧!不然你們得罪得起人家嗎?
“唉…看來我老嘍!賈書記,正好你也在這!我老周這個村支書今年換屆就不打算幹了!三十多年了!幹累了!!”周新民表情複雜有些傷感的道。
“周老哥,老支書!你別因為我這點事這樣啊!我果園要不要無所謂!老哥你這個支書不當我不是成了罪人了嘛!”孫健忠趕緊勸著。
“就是啊周老支書!一碼是一碼啊…今天這事你們也看到了,上麵安排好了,我老賈也是沒有辦法的嘛。”賈書記表現出一臉的惋惜但心裏卻十分的得意。“愛幹不幹,要不是村民都擁護你當這個支書老子的人安插不進來沒辦法,老子早讓別人來當了!提拔一個村支書二十萬呢!”
幾分鍾後,林鵬飛和孫海濤到了。
“爸你怎麼樣了!?”
“周老叔,孫叔!”
為了不給兒子在添不必要的麻煩,孫健忠硬挺著站了起來,表現得無所謂的樣子讓兒子與林鵬飛扶到了農用車上,無論孫海濤怎麼問,說什麼也不肯說是誰打了自己。隻是苦澀的笑笑,說“果園讓我賣了!”
“啥?賣了?!賣多少錢!爸,你不是說咱家這片果園夠你留著養老嘛!而且那上百顆果樹可是你一根根種的啊!”孫海濤很驚訝,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爸爸,家裏的小賣店孫健忠不喜歡總呆在裏麵,總是交給孫海濤的媽媽經營,他平時就喜歡鼓搗些果樹花草或者釣個魚抓個野雞之類的。
周新民也一起坐到了後麵車鬥裏,道“健忠,小濤子和鵬飛也不是外人,而且都長大了,能明白事理的!我看還是把事跟他們說明白吧!別到時候兩小子不知道咋個情況在跑過來搗亂!”
“到底怎麼回事啊,爸!”孫海濤道。
孫健忠想想也是,不把事情說清楚,隻是一味隱瞞的話反到不好!別到時候自己的混蛋兒子和鵬飛這兩孩子為了給自己出氣在惹出什麼事來:“就是咱家的果園被省裏的大人物看中了!好像是要修祖墳吧!你們倆別去生事了啊!我沒受什麼大傷,補償雖說少點也算夠了!”
“啥?這片果園要修祖墳?”林鵬飛不由得回頭望了望那片果園,留下了滿臉的疑問。
“沒準他們家死爹牙口好就愛吃水果呢!草他奶奶的!老子有空非去他們家祖墳裏拉點尿去!”孫海濤罵道。
“恩…也沒準!濤子咱們先回去給孫叔看傷要緊!走吧!”林鵬飛再次仔細的看了看周圍的山勢便老實的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