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鵬飛有些惡心,但更多的是恐懼。他真怕在某一個坑中找到自己的身體。
“林鵬飛,你還在猶豫什麼?立刻執行!!這是命令。”那個指揮官這次真的怒了。
林鵬飛傻傻的站在那裏根本不知所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你是一名武警戰士,現在在執行任務,任務就是槍決眼前這名殺害無辜兒童的惡人!快!執行命令!”
林鵬飛抬頭看了眼天空,又看了看四周,那一高一矮兩個獄警竟然也在人群之中。
而林鵬飛麵前跪在坑前的那個死刑犯早已經被嚇得攤倒在地,跪都跪不住了。
“執行命令!”
不知為何,林鵬飛的腦海裏浮現出當時那兩個可憐兒童的家長拚死的苦苦相求眼前這個犯人的場景,立刻生出一種力量,提起步槍對著那個死刑犯的後腦就是一槍。
“呯。。”
林鵬飛隻感覺紅色的血和白色的腦漿很震撼的濺到了自己的腳上及周邊的土地上。
“啊。。”林鵬飛根本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現實之中還是夢中,他瘋狂的忍著一陣陣的惡心與恐懼,不故一切飛快的衝到了楊樹林邊的一條小河邊,跌跌撞撞的幾乎摔到河裏,他抱著一塊大石頭就吐了出來。
林鵬飛不停的在吐著,眼淚出來了,胃吐空了,甚至連膽汁都吐出來了,但他還是不停的吐著,嘔著。
“我殺人了。我竟然殺人了。”他大口的喘著粗氣,身子軟軟的趴在河水中大喝了幾口河水,然後又是一陣陣大吐。
他將自己染血的鞋在石頭上卡掉,用力的在河水中洗著自己的手,自己的腳。甚至手腳在亂石和雜草上劃破出血都停不下來。
他就這樣瘋狂的洗著,不過那種難忍的,血腥的味道卻久久留在他的腦海沒法淡去。
樹林邊的人群在漸漸散去,沒有人去理河邊的林鵬飛。
不知過了多久,林鵬飛才清醒了過來,突然發現自己孤零零的站在昨天那個監獄之中,身上的製服也不知何時,又變成了寫著“東城看守所004號”的囚服。
“呯。”的一聲槍響將林鵬飛驚醒了過來。怎麼回事?我怎麼又在昨天的那個夢中?不會吧。這一切難道不是真的?難道那些可怕的經曆要無限的經曆經曆在經曆??
這時,看守所的小門打開,兩個獄警說說笑笑的走了進來。
其中高個子獄警笑道:“剛剛那個姓林的駐隊小武警真孬啊!一定是個新兵蛋子,槍決個犯人至於那樣嘛!看把他給嚇的。哈。”
“尼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做夢??我,我不要在經曆那些了!”林鵬飛此時強打起了精神衝著那兩個獄警衝了過去。
“嗨。那個誰。你怎麼跑出來了!你哪個監的?不許動!原地抱頭蹲在那!!”兩個獄警立刻發現了衝過來林鵬飛,抽出警棍就迎了過來。
“次奧。”也不知道林鵬飛哪來的力氣,拚著挨了一個獄警的警棍一下,一頭便撞倒一個獄警,然後瘋狂的對著另一個獄警又是一頭撞了過去。
林鵬飛這下有些明白了,是不是自己被什麼帶進了一個死循環?!必須得打破什麼才可以轉變嗎??最重要的是那種開槍殺人的可怕經曆他真的不想在試。他寧願在逃跑的路上被警察的子彈打倒。
打倒了兩個獄警,並且搶到了一支警棍和一串鑰匙。
“呯。”高牆上的崗樓發現了情況,立刻鳴槍示警。
“姥姥。”林鵬飛哪管許多,拚了命的跑向監獄小門,拿著搶來的鑰匙串往監獄小門上的刷卡機上一晃,“滴!”的一聲門還真的開了!!林鵬飛哪裏還有猶豫,抬腿就跑!!
“站住,不許動!否則格殺勿論!!”整個監獄的警報被拉響了,大隊的獄警從後麵追了出來。
衝出了看守所,林鵬飛沒有往那片楊樹林的方向跑,而是選擇了反方向的大山這中,一是因為那回憶實在不怎麼樣,二是在大山這中逃脫的機會會更多。
百米外的身後大隊的獄警在不停的追趕著,隊伍中還有兩條健壯的警犬。
大山上林木茂密,連條路都沒有,林鵬飛的手還被手拷拷著,在這人跡罕至的山中逃跑有多麼的艱難不難想像,但林鵬飛發瘋一樣,拚了命不停的跑著。身上的囚服早被亂石與荊棘劃破,但他還是拚了命的跑著根本不在乎那小小的疼痛。
人體極限的過渡期到了,林鵬飛口幹舌燥,拚命忍著要炸的肺和如灌鉛般的雙腿艱難的熬著,挺著。他堅持著跑啊跑的!就這樣,跌倒了在爬起來,林鵬飛用他的意誌力強忍著身體極限所受的一切痛苦。再堅持一會,呼吸竟然變流暢了,腳步也變得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