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易學大會正式開幕,雖然昨天的宴會上馮繪銘說了,十事九不周,這幾天的風水大會各位好朋友對我老馮可要多多擔待啊。但馮繪銘身為主辦方之一,還是早早便到了會場,幫著工作人員忙碌了起來。
昨日的宴會上,馬雲領著孫女拜會了不少國內知名的易學泰鬥和老朋友們,所以今天一早,兩人並沒有急著過來。不過等兩人要出門的時候,馬雲卻對孫女前衛的穿著提出了意見,今天是正式的日子正式的場合,不允許她在露著一雙大白腿和五顏六色的頭發。於是一氣之下,馬兵兵現買套藍色的連衣裙自己拿剪刀改成了一套類似民|國時期的五四學生裝,係條白圍巾梳了兩個大辮子就出來了。
“你…兵兵,你怎麼穿成這樣!”馬雲對叛逆期的孫女一點招都沒有。
“不好看嗎?那我換回去好啦!”說歸說,不過一點換的意思都沒有,拉著馬雲的胳膊就鑽進了電梯。
“成什麼體統!唉。”
“你給我快點走吧臭老頭!我們還得去門口看姓林的那個變態吃癟呢!”
馮繪銘的易學成就在國內是數得著的,他微笑著站在會場入口處迎接著到場的每位來賓,與他們親切的握手。
不過他的心裏其實清楚:在如今社會裏,能人異士肯定是有的,但大多都是冒充能人異士的騙子,因為真正有神通的人,都是非常謙遜、隱蔽和無為的,因為神通作為一種天機,隨意泄露或者拿來賺錢,炫耀,都是容易導致很大的災禍的。
所以這次大會的來賓,其實說白了都是些研究玄學理論方麵的資深人士,跟自己一樣,實際的本領最多也就是幫人批八字看風水,布風水之類!至於如林鵬飛那種即能查八字算命,又神通廣大能請來陰帥坐陣的人,到不是說一個沒有,但基本都是拿不到台麵上的一些手法罷了。
想到這裏,馮繪銘有些後悔,後悔昨天對林鵬飛表現出的失望是有些不該的,也許自己對他有著較大的誤會呢!?----其實馮繪銘主要是想到了郡春麗那銷魂的長相,才感覺對林鵬飛有誤會。
見馬雲帶著孫女過來,馮繪銘微微抬頭看了眼入口門廊上馬雲放置的那張符咒,在心裏輕聲歎道:馬雲老友說起來也算是有些手段,施術畫符,辟凶納福,這在現在末法時代來說,屬於鳳毛麟角了,但感覺跟林小友一比,怕是手段還是弱了些。
至於江湖上有很多自稱擁有神通,可以為人預測命運,修改風水,甚至改命延壽的高手,這樣的人不是說完全不可信,但可信度真的不高,基本跟李一雲道長一個水平的。
“阿彌陀佛,施主,貧僧法號夢儀,這相有禮了!”這時,一個中年和尚大步走到了馮繪銘身前,雙手合十報了聲佛號。
“這位大師請了,請問您也是來參加易水大會的嗎?…”馮繪銘同樣合十還禮,他並沒有認出眼前的和尚,因為此次易學大會所邀請的高僧不多僅有兩位,而且他都認識,乃是玄龍古寺的主持方丈和他的師弟。
之所以來的和尚不多,是因為真正的佛教徒是嚴格不允許看相、算命或者看風水的,所以更加無人前來參加這種沽名釣譽的大會。
“貧僧不請自來,希望參加這次風水大會!”夢儀直率的笑道。
“大師可有邀請函?”馮繪銘很客氣,因為從這個夢儀爽朗的笑聲中,他有了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沒有!可以嗎?”
“哈哈,當然可以!大師既然來了就是有緣,快裏麵前!”馮繪銘親自引著夢儀走進會場,因為座位上都貼有來賓的名字,所以隻好將夢儀安排到了會場後麵的座位。
夢儀感謝萬分,雙手合十謝禮。沒人注意到進門的一瞬間,他望向門廊明顯一愣,隨即一笑置之。
兩個肥頭大耳身穿火紅袈裟的大和尚看見夢儀進來,其中領頭的和尚嘴巴一撇悄悄交流道“智峰師弟,他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智峰道:“不知道,管他幹啥!不知所謂的東西,智信方丈,要不要我找人教訓教訓他?”
“無妨,他愛咋折騰咋折騰,反正我們已經跟夏書記談好了,月底就能簽承包合同!”智信方丈意味深長的笑道“我們也是為了寺院的長遠發展和強盛嘛!所以咱們更要相信黨和政府,佛家怎麼了?一樣不能淩駕於組織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