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馬兵兵感覺到有液體粘到自己手上睜開眼睛,看到手上並沒有什麼藥瓶或藥麵,而是淡黃色黏稠的液體,那液體順著指縫嘀嗒的流下,聯想剛剛林鵬飛在褲當裏掏藥的情景,她立刻悲哀的想到了那含有水份、果糖、蛋白質和脂肪的惡心東西,之後便是她驚聲的、透過會場層層大樓響徹雲霄的尖叫。
看著林鵬飛在那戲弄馬兵兵,馮繪銘唯有苦笑一點招都沒有。
馬兵兵連蹦在叫整條手臂僵在半空,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最後才發瘋一樣的把手亂甩,根本忘了掌心的東西是散發著絲絲涼意的。
劣質洗發精被甩向天空,以各種角度分別糊在幾個來賓的臉上,這其中就有智信智峰兩位大和尚。
兩位大和尚離得遠,並未看清林鵬飛撕扯洗發精的過程,本能的以為糊在臉上的東西是屬於男人的泄出之物,無不破口大罵,待聞到那東西上有淡淡的幽香的時候才想起,那東西跟平時幫女施主開光時自己所泄之物味道大大的不同,這才安然坐穩,互相擦拭著。
“我的小祖宗啊,你就給馮叔我個麵子,先饒了老馬吧!”眼看會場越來越亂,馮繪銘親自拽著林鵬飛走到會場台前,林鵬飛笑嗬嗬的看折騰的也夠本了,便隨手拿起主席台上的農夫山泉,擰開灌了口水含在嘴裏,對著那入戲頗深的馬雲“卟”的一噴,馬雲的便停止了表演,身子一軟順勢暈倒在地上。
幾個工作人員和相熟的老友馬上將馬雲攙扶到隔壁的休息室裏,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胸口的,過了一陣馬雲終於一口大氣喘了出來,睜開眼睛茫然的看著四周,道:“兵兵呢?我好像記著我跟他說了些什麼的!”
“可不是嘛你跟她還真沒少說呢!”好友們心裏道,不過都沒人看見她的身影。
會場裏也不見她,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馮繪銘終於在司儀的介紹下站到了主席台上,雙手四下壓了壓然後對著麥克試了試音,會場立刻安靜了一些。
“各位靜一靜,剛剛出了些小問題現在已經解決,下麵…”馮繪銘胸前插著主辦方紅花,手裏拿著厚厚的準備好的開幕致詞正要開講,不過突然之間看見剛剛消失了的馬兵兵風風火火從外麵衝了進來手裏還提著柄大砍刀果斷地高聲道:“我宣布,癸巳年易學代表大會正式開幕!”然後點頭示意等在場邊的司儀上來主持大會,大步迎著馬兵兵衝了過去。
馮繪銘的努力還算來得及,雖然還是被馬兵兵喊出“林鵬飛,你給我拿命來!!”之後才捂住了她的嘴,拉拉扯扯的把她拽了出去。
林鵬飛坐在後排,將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抱拳衝著身旁的夢儀和尚,尹大奎二人道了聲見笑,見笑便從會場的後門退了出去,直奔隔壁的休息室。
休息室裏,馬雲聽著幾個朋友對剛剛經曆的介紹,氣得臉色鐵青心髒病差點犯了,抄起茶壺咕咚咕咚灌了幾口,這才恢複了精力與理智。
正在這時,馮繪銘硬拽著馬兵兵也進來了,馬兵兵的砍刀已經被工作人員搶了下去,看見爺爺清醒過來了,頓時一肚子的委屈化作淚水,失魂落魄的她一下撲到馬雲的懷裏哽咽道“爺爺,我,我讓人欺負死了!沒臉見人了!!嗚嗚…”
“啊?怎麼了怎麼了?兵兵別哭,你快告訴爺爺怎麼了?你到是說話啊!”馬雲待這個孫女簡直比掌上明珠還掌上明珠,平時不管她惹多大的亂子都不舍得罵一句或是動上一根手指頭的,哪見孫女這麼委屈這麼傷心的啊!
“是那個叫林鵬飛的,他,他…他拿惡心東西嚇唬我!”馬兵兵小臉埋在馬雲的懷裏消瘦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哭得傷心極了,聽著就令人憐愛。
“哼,這個林鵬飛也不知道是誰領來的,一點教養也沒有,等下吳某人到要替他家的師祖教訓教訓他!”說話如此大氣的老道士叫呂化騰,是馬雲的知交好友,現任天門山掌教,他身後的徒孫周根碩收回投在馬兵兵身上迷離貪婪的目光,狠狠的說道:“教訓如此無恥狂徒怎可勞動師祖,有徒孫就夠了!”
正說著,林鵬飛嬉皮笑臉地推門進來,道“馮叔啊,你可得給我做主啊,我招誰惹誰了,現在屁股痛得厲害,坐都坐不住啊!”
馮繪銘左右看看差點哭,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這易學大會還能開成不啊?
林鵬飛陪笑道:“對不起了馮叔,其實我是來和解的!那個誰,咱們都給馮叔個麵子,講和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