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蓁,一名大三曆史係的女大學生天天和一堆頭骨馬王堆打交道,一頭紮進曆史的漩渦中,便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厚重的眼鏡更增添了研究古代曆史文物的老者氣息感。大學老師在台上講的津津樂道,唾沫橫飛台下呼呼大睡,隻有她如洪鍾般歸然不動,深得老師嘉賞,認真聽課。
可她的心早飛到九霄雲外去了,說是性格文靜的她體內也隱藏著一顆燃燒的小宇宙,隻待有人拉開導索,便會砰砰爆發。
誰也沒想到這個文靜甜美的妹子其實是跆拳道黑帶,真是每一個蘿莉的妹子都有一顆糙漢子的心。
她與男友陳洵塵同在一家跆拳道館授習,因此熟識。久之便自然發展為戀人,或許是女生天生的敏感和常掛在嘴邊的第六感,讓她覺得十分不對勁,男友有什麼事情瞞著她。
最近一段時間杜蓁打電話給他,總是對自己敷衍支支吾吾,和他在一起吃飯也總是心不在焉,不時便盯著手機看。
種種一切蛛絲馬跡和跡象表明男友可能腳踏兩條船劈腿了。
當這種想法在腦中閃過的時候,她使勁搖了搖自己的頭,然後敲敲腦袋,心裏想著杜蓁你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不管怎麼樣,下課先去洵塵家裏看看,說不定是發生什麼事情,不想讓你擔心。
她這樣安慰著自己。
下課後,她像一隻兔子似的一路狂奔到蛋糕店,買了男友最愛吃的巧克力蛋糕。
急衝衝地邊往那邊趕,一路上她心裏像揣了個兔子似的,惴惴不安,終於到了門口,杜蓁對著反光的白色瓷磚牆壁整理了一下衣裝,嘴角努力擠出一個月牙般的淺淺微笑,深呼吸一口氣,然後按響了門鈴。
“誰呀?”開門的是一個身著男式寬大白襯衫年齡估摸二十一二歲的女子,年齡尚小,可有著與其年齡不相符的嫵媚與成熟身材凹凸有致,曼妙玲瓏。
一雙丹鳳眼,媚眼如絲,雙手環抱在胸前,因為比杜蓁高半個頭,便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她。
杜蓁此時身體顫抖,她不敢相信這個畫麵,好像聽到了自己心碎成一片片的爆裂聲,就那樣怔怔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筱筱,是誰呀?送外賣的嗎?”
陳洵塵穿著浴袍,脖子上掛著白毛巾,頭發濕漉漉的從裏麵走了出來,看到杜蓁的那一刻,他也呆若木雞,手足無措,結結巴巴的說道:“阿蓁,你怎麼來了?”
他低著頭不敢看杜蓁,那澄澈似一汪清泉的雙眸。
杜蓁眼裏噙滿了淚水,她狠狠的說道:“陳洵塵這個渣男,我為你付出這麼多,我還以為是你心情不好,非常擔心你。特意買了你最愛吃的巧克力蛋糕來看你,坐公交車時害怕被擠壞,我緊緊地把它抱在懷裏,沒想到你竟然劈腿,和別的女人廝混在一起。都怪我瞎了眼,看錯了你。”
說罷,她上前狠狠的扇了陳洵塵兩個大耳刮光,然後將巧克力蛋糕重重地摔到了他的臉上,陳洵塵嘴角立刻便被砸出了道道血印。
“你這個瘋女人,洵塵不喜歡你,他自始至終愛的隻有我一個,你不要再糾纏她了。我們兩個從小就認識,青梅竹馬,你算什麼東西。”嫵媚的女子一雙纖纖玉手摸著剛才男子嘴角的道道血印,然後不屑的朝著杜蓁說道。
“筱筱,你別說話了,是我對不起阿蓁。”陳洵辰拉住她,不讓她再繼續說下去。
然後他走上前一步對著杜蓁說道:“阿蓁,今日之事卻是我對不住你。不管你想今天怎麼對我,我斷不會還手,這是我欠你的。”杜蓁緊攥著雙拳,被渣男劈腿,像一記
刀子狠狠紮在他的心上。
“啊”一聲,一記飛腿直直踢向陳洵塵的胸膛,他捂著胸口踉蹌的後退幾步。
杜珍仍然攥著雙拳,她用袖子胡亂擦了一下淚水,混合著妝容將整個袖子蹭得烏黑。
本以為她會再次爆發,可他卻異常平靜的說道“陳尋洵塵,你不配讓我再打你。打你,還嫌髒了我的手。老娘這幾年的青春隻當是喂狗了,你我以後再無瓜葛。”
然後指著那筱筱不屑說道:“他能在和我好的時候劈腿,你也逃不了哦,忘了,一件事告訴你們,你們的味道,真讓我覺得無比惡心。”
說完這句話,她大步向前走去,擦幹了滿臉的淚水,果斷決絕,身後倆人的聲音更像刀子似的,深深的紮到他她的骨頭裏,深入骨髓。今天是她第一次這樣酣暢淋漓的爆發,決不能委屈自己。
“失戀有什麼大不了,劈腿算個屁,老娘會找到更好的。”可雖這樣說,走在大街上她哭得還是像一個孩子一樣無助,令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