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眼中露出一絲苦澀,劉堅強,在部隊的時候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氣,那一次葉小子的追悼會,他就差點打憲兵。如今,被幾個胡攪蠻纏的人呼來喚去的,居然一點脾氣也沒有,媽的,軍人們拚了老命要保護的就是這樣一堆狗雜種。
出來混,最重要的是眼睛亮,該惹的最好不要惹,不該惹的千萬不要惹,可惜的是,這幫人的眼睛有點不夠亮
陳芳走過去說道:
“幾位大哥,不好意思,我去給你們換份淡點的。”接著,她端起那盤菜就要走。
“哎,老板娘,別急啊。”一個頭發梳得像刺蝟的人攔住了她的去路,他嬉笑著說道:
“老板娘,你也看到了,今天開了這麼多酒,沒個女人陪著我們喝著沒趣,要不你陪陪我們吧?喝一杯怎麼樣?”
陳芳一把拉住正要發怒的劉堅強,說道:
“諸位大哥,對不起,我不會喝酒,何況我還要炒菜呢。”
秦怡可放下葉子走了過去,安逸緊跟其後,那家夥根本不理會正要發怒的劉堅強,說道:
“美人老板娘,你們家那死鬼沒福氣,哥們來教你喝酒。”接著,他喝了一口酒在嘴裏對著陳芳就要“教”她喝酒。
另一個人在一邊說道:
“哈哈,女人三十如虎,正寂寞呢,大哥一個人搞得定嗎?要不大家一塊兒玩吧,哈哈!”
“陪你媽玩去吧!”兩個男人正要動手,秦怡可舉起一杯酒朝那人潑了過去,一個軍人的妻子,懷著遺腹子不肯打掉,生下來之後含辛茹苦的把孩子拉扯大,因為還想著那個死去的軍人,她死活不肯改嫁,還不幸下了崗,用一點微薄的撫恤金支起一片大排檔還要忍受這種侮辱,同為女人,她實在看不下去了,說出了這種斯文掃地的粗俗話,不過這位是乎不善於罵人,罵完之後她自己都臉紅了。
猝不及防的那個人被潑了一臉的酒正要發怒,當他看到出手的居然是個女的,而且更年輕更漂亮,他樂嗬嗬的說道:
“喲!”他絲毫沒有在意旁邊的兩個男人,自己這邊十幾號人,還能怕他們兩個?而且對方還有一個瘸子,這瘸子再厲害也不過是個瘸子,上次三個家夥太菜,被瘸子給收拾了,簡直是貽笑大方,他接著說道:
“有個性,我喜……”
安逸那還有空跟他廢話,一拳就將他撂倒。秦怡可知道安逸的厲害,馬上閃往一邊抱起葉子和陳芳躲進小門臉裏的灶台後。
“砰!”秦怡可驚叫一聲,連忙將葉子的腦袋埋進自己胸前,她不願意讓小女孩見到暴力的場麵。一個啤酒瓶子應聲砸在安逸頭上,安逸一搖腦袋,還了那個人一酒瓶。同為酒瓶,同為腦袋,結果大不相同,安逸繼續打鬥,那人腦袋卻開了花。戰圈越來越大,波及之處殘羹剩菜四濺,碗碟座椅亂飛。剛才還在另一張桌子上指天侃地說自己如何見義勇為拔刀相助英雄了得的家夥已經閃開了老遠。劉堅強也不含糊,雖然腿瘸了,抄起板凳的他也沒幾個人能近身,幾個家夥被他打得抱頭鼠竄,但他自己也被幾個酒瓶砸到,頭上隱見血跡。安逸的出手更狠,他隻要和人打上一個照麵便猛打猛衝,直到放倒為止,根本不管周圍人的圍攻。
“住手!”
安逸才不管誰******多管閑事,繼續追打,不過那些人聽到這個聲音卻立即噤若寒蟬,紛紛脫離戰圈。開口的居然是個女的,這女人二十上下,身高腿長,胸豐腰細,打扮妖豔性感,染黃的頭發盤在頭上,淡紫色眼影下的鳳目不怒而威,亮紫色的唇彩與微翹的嘴角彰顯出一種尊貴的驕傲,很是誘惑的打扮,在酒吧,這種打扮會被認為是一種性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