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思露出厭惡的神情,從傳說中仙女沐浴的地方走出來的女子有著雪山一般的聖潔,任何不堪入目的東西出現在她眼裏仿佛都成了一種褻du。
一向好打抱不平的安逸裝作沒看見,出來做小姐的受點氣那也是應該的,自己走的路是自己選的,沒有人會強迫她們出來坐台。坊間流傳的對聯說得好,上聯,好逸惡勞拿輕鬆錢。下聯,忍氣吞聲受冤枉氣。橫批,活該!
依夢走回來低聲說道:“那肥豬怎麼那樣?這一杯足足有三兩啊!”
安逸冷哼一聲,說道:“別擔心,她們能喝的!”小姐不喝酒,做到九十九,小姐不出台,效益出不來。依夢也不打聽打聽行情,一般的小費是八百,喝了這麼點酒就是一千六了,八百一杯,多劃算。
接著,那兩個小姐滿腹委屈楚楚可憐的裝起了清純,人家不會喝嘛,哎呀,要醉了!
胖男人說道:“好,不喝拿小費走人,喝了外加三倍!”
一個小姐嬌滴滴的說了一句話,差點讓靜思和依夢跌坐在地,她說道:“說話算數哦!”
很快的,在胖男人對麵的那個光頭男人以及他們帶過來的手下和其她小姐的助威聲中,兩杯酒被她們一飲而盡,胖男人拿出兩疊錢擺在桌子上哈哈大笑,誰說高級場子不能灌小姐酒的,那是錢不到位。靜坐在一旁、保持著紳士風度的那些冷眼旁觀者看出來了,兩位小姐也差不多到量了,她們之前已經喝了不少,加上這次豪飲,估計不能再喝了。
光頭男人拿起手中的人頭馬往她們杯子裏倒,這次是純洋酒,就連冰塊都沒有加。兩位小姐連忙讓酒,但都被身邊的人阻止了。那光頭從一個高檔真皮公事包裏拿出一個鼓鼓的信封擺在桌子上,說道:“來,繼續,喝下這最後一杯,信封就是你們的了!”
這信封裏麵如果是錢的話,少說也有一萬塊的樣子,確實很據吸引力。高檔場所的小姐挑客人,那也是要看人的,這種不會裝斯文的客人顯然是屬於那種粗線條的暴發戶,把麵子看的比命還重要,你要是順著他們,他們就會格外豪爽,出手也絕對大方。要是讓他們有一點的不舒服,估計麻煩就大了。
與此同時,店方也是如臨大敵,準備著應付他們有可能的搗亂。看起來有點派頭的經理自己也在打鼓,能罩住這麼大一個場子,他們顯然也是有點實力的,但這種實力還不足以讓他們吃定一切,要真那樣,還用得著開什麼場子嗎?當然,也開不了,誰敢來呢?更重要的是,這兩個人不是常客,自己不知道對方底細,他們好像也不知道這個場所的後台有多硬。有些東西切切倒有一盤子,卻都是傳說中的事情,威懾作用大過實際作用,不戰而屈人之兵說穿了也隻是嚇嚇人的把戲。
不怕無畏的就怕無知的,試想一個跺跺腳都能嚇死人的黑社會大佬萬一落了單,碰上一群初出茅廬的愣頭青,憑王霸之氣鎮得住嗎?結果就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越王霸就越慘。什麼氣勢之類的東西都是扯淡,氣勢要是那麼有用,還用得著實力嗎?眼睛亮的人沒那麼多!
安逸打量了一下那兩個人的隨從,知道他們不是一般人物,難怪有些實力的SAYNO也不敢輕舉妄動。隻是這兩個人的技術含量也太低了點,到這種地方選擇這種顯擺方式,無異於把別人當看馬戲的,而自己就成了主角——小醜!但他們就願意到這種囂張的地方來囂張,似乎隻有這樣才能使他們變態畸形的心理得到滿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