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長年在鄉下幹些粗重的農活兒,來到這天骨門也是沒有一次拉下每天的入門功課,體力得到了不小的提升,否則今日隻怕這鐮刀擺在這裏也是拿不走。
將那假的鐮刀放在那龍體底座之上,鐵牛細心的觀察放置的位置與之前的差別,細心做了調整之後又擦去了地上的腳印,這才用盡全身力氣將那鐮刀收好急忙關好門扇離開了此地。
這一次的偷梁換柱有驚無險,也是讓鐵牛心中竊喜,隻是祖靈堂距離自己居住之地甚遠,背扛著如此沉重的鐮刀,即便他有些力氣也是難以堅持到底。
“不行,已經將它偷出來,就不可能再放回去了,今天我一定要把它背回去!”
暗自在內心之中鼓起,在重新扛起這鐮刀之時,下一刻的鐵牛卻是一瞬間跌倒在地上差一點便被巨大的重量壓斷了脊梁!!!
“這……這不可能……”
突如其來的變化頓時間讓鐵牛有些慌亂,如今東西雖然偷了出來,可這般加劇的重量根本不可能是自己的力量能夠駕馭的。
“師妹,我聽說,這風涼亭曾經在十多年前的夜晚有仙人降臨,你說今夜你我二人相聚,會不會看到這番美景?”
一聲笑語從遠處傳來,鐵牛向那一處望去,隻見有一白衣男子正牽著紅衣女子白皙的手漸漸地向著自己的方向走來!
如今,這無比沉重的鐮刀平白無故的躺在地上必然會被人發現,但今日若是放棄,日後很難再有任何的機會。
“你給我……過來!”
用盡了吃奶的力氣,將那鐮刀拖到一處牆角濃密花草的陰暗角落,鐵牛看到那漸漸走過來的二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竭力的屏住呼吸壓低自己趴下來的身軀。
這二人夜半談笑風生,在那玉石橋上更是纏綿不已多有曖昧,透過花草葉片的斑駁縫隙,鐵牛甚至看到了那紅衣女子衣衫在男子撥開之時裸露出來瑩白皮膚,隻看得小小年紀的他急忙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不要,你壞死了……”
本以為這兩人隻是偶爾路過此地,沒想到過了半個多時辰,趴在冰冷地麵上筋疲力盡的鐵牛還是沒有看到他(她)們有絲毫離開的跡象。
更讓他難以容忍的是,這二人不知在做著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那女子嬌滴喘息之聲更引得鐵牛閉目之中一陣的難受,絲毫沒有注意到胸前口袋之中那“鐵骨功”之間此刻隱隱而發出的紅芒。
“小娃娃,還沒看夠,快將你的食指咬破握住那鐮刀,我教你一套口訣離開這裏!”
這莫名之音在腦海之中響起,直嚇得鐵牛一個激靈差一點便站了起來。
“你是……”
遲疑片刻,看到胸口透露出來的微微紅芒,鐵牛頓時間恍然大悟,急忙將食指咬破,按照腦海之中那聲音隨後所交予的口訣默念了一聲,在握住鐮刀把柄之時猛然間意識一陣的模糊,再次清醒之時,卻是來到了這一生他永遠不敢想象的一個世界。
在他的四周,無論是原來的房屋還是樹木,都染著一層通紅的鮮血無比的可怕,在他的腳下,更是有無數的森森白骨密布期間,令他的雙腿在酥軟一下子不聽了使喚。
“小娃娃,你現在隱身在這鐮刀的血煞之境,尋常人看不見你的,那鐮刀現在也沒有了之前的那般重量,你趕快帶著它離開這裏!”
那聲音提醒道,林雲這時才注意到不知何時墜落在地上白骨間的鐮刀,在撿起之時果然是沒有了丁點兒的重量。
強行適應著麵前一幕幕可怖的血天之景,鐵牛望了一眼此刻纏綿在自己眼前那兩坨猩紅的肉體一陣的作嘔,急匆匆的向著自己的居住之地疾走而去。
直到回到自己的房屋之中,他才長長的送了一口氣將那鐮刀藏在了床底下,自言自語道。
“我該怎麼走出這血煞之景?”
沒有任何的回答,下一刻,眼前血幕閃動如是浮現的氣泡破碎一般,在意識模糊之後,鐵牛終於是看到了現實之景。
他大口的粗喘著氣,餘驚未定急忙用火石點亮房間的油燈。那適才的血煞之景當真是無比的可怕,若非是情況緊急,在平日裏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在這血煞之境呆上片刻。
“不錯,不錯,當年五煞天閻血靈子之物,果真是不同凡響,哈哈……!”
還未等他心靜下來,胸口《鐵骨功》竟是在下一刻由一團血色的紅芒包裹自動飛出,在化為一團濃鬱的鮮血之時飛到鐵牛所坐著的床下之間,徹底的沒入到那床下的詭異鐮刀之中。
“嗡……”
震蕩之音與此響起,彭的一聲巨響,那鐮刀竟如同在瞬間受人手臂的大力驅使一般直直擊穿床板和那被褥盤旋在鐵牛的頭頂之上,破裂的木板和棉絮飛揚,直嚇得鐵牛一個激靈在站起身時連連後退了幾步。
“哈哈,小娃娃,你不要怕,此番你立了大功,我天魔子對你感激不盡,日後我便寄身在這鐮刀之中,你叫我天魔老祖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