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側目望去,此時的鐵牛衣衫襤褸,灰頭垢麵之中更多了幾分的落魄。
“他不會是下山當乞丐去了吧?”
“哈哈……”
一時間,大笑之聲在此傳開。麵對無數人譏諷的笑語,鐵牛在咬牙之中依舊是向著此地一步步走來。
他的心中,在每一步的移動之中都仿佛積鬱著一股無形的力量,這一股力量,來自於心中的憤怒與仇恨!
“廢物!”
於鳴天此刻徑直站起身,大罵道。
“你已不在是我於鳴天的弟子,我早就叫人把你的行李扔到了柴房,速速滾回山下吧!”
“滾回去吧!”
“就是啊,廢物一個,還有臉回來……”
“滾回去,滾回去!!!”
一時間,在場多數初入門的弟子在嘲笑之中起哄道,頓時間給予這比武大會更添加了幾分鬧劇的荒唐。
這一刻,鐵牛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
他沒有淚,隻是內心燃燒著沸騰的鮮血,在雙拳緊握之中一個人孤獨的承受著麵前無盡的謾罵和羞辱。
“好了,都靜下來!”
那黑衣內門長老在此刻大喝一聲,麵容之中有了幾分的嚴厲之色,望著鐵牛道。
“你私自偷逃下山,雖無視門規,但畢竟還是我天骨門的外門弟子。”
“也罷,今日便給予你這個機會,若是你能夠接下這聶雲一招兩式,便證明你下山之間並沒有疏於苦煉,亦可饒恕你之前所犯的一切過錯!”
鐵牛望了一眼那台上風光耀眼的聶雲,此刻正對著他微微一笑,謙謙君子的笑意之中卻流露著一絲俾倪所有人的孤傲。
在所有的人眼中,聶雲便是同一屆弟子之中不可戰勝的存在。
而在此刻,於鳴天身後的慕靈兮目光一凝,瞳暝之中冷冷的殺意已然是鎖定了漸漸走到台上的鐵牛。
亦是在此刻,鐵牛在一掃眾人過後看到了於鳴天身後慕靈兮的身影!
他目光與其直視,在牙齒咬緊嘴唇之中流出的鮮血間竟是流露出比之更為森冷的殺意…..
慕靈兮全身一震,這鐵牛此刻目光竟是猶如實質的利刃一般,在目光交織的一刹那令她胸口一陣的憋悶。
“好了,最後一場比試,開始!”
那粗莽大漢大聲道,鑼鼓響聲之中,眾人漸漸坐下,對於這所謂的比試,也都當做了是懲戒私逃弟子的刑罰一般,看個樂子。
在上台之後,鐵牛深吸一口氣,他並沒有看向聶雲一眼,反而是在盤坐之中手指掐訣,仿若仙人入定一般閉暝沉睡了過去。
“哈哈,這呆子,真當自己是仙人了不是?”
“就是就是,你看他還手指掐訣,仙人要是這個樣子,那可真是讓我惡心……”
眾人哄笑之中,於鳴天似乎再也拉不下老臉起身大聲訓斥道。
“還不趕快滾下去,在這裏丟人現眼!”
台上聶雲目光一凝,反而是在扭頭之中感覺到身旁空氣的詭異流動,原本麵上的輕鬆之色蕩然無存,換做了一副凝重的麵孔!
他依舊是不語,在猛然揮舞拳腳間竟是與四周無形的空氣對峙了起來!
“這……”
台下眾人一陣的竊竊私語,不知如今這聶雲又是演的哪一出?
所有的人都看不到,此刻聶雲身旁的空氣竟是凝結成拳腳一般的詭異形狀齊齊向著他攻擊而去!
而聶雲踢打空氣撞擊所形成的破空之時,已是讓全場寂靜,在場所有的長老麵上一陣的凝重!!!
“這鐵牛竟是有著這般實力?”
王天璽驚愕連連,而此刻的王天鷹更是呆若木雞,絲毫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的一切。
“這氣韻若是由內力而出,必定是苦修百年之上才可有這般作為,不可能!不可能!!!”
於鳴天喃喃一聲,內心的震驚無以言表。
顯然,這鐵牛一番詭異的氣法控製頓時間令全場之人刮目相看,一個個張嘴不語之中內心隻剩下了驚愕和恐懼。
“氣韻丹田,能夠出體成形,這是我正氣堂心氣之道的大成之能,為何這天骨門少年竟然會我正氣堂的心氣之道?!”
那正氣堂長老在此刻站起身大聲道,目光凝滯內心震撼無以言表。
“這明明是我血陰山的血氣凝實之能,我看這少年莫非是下山去了我血陰山?”
血陰山來者冷笑一聲道。
此刻天骨門那黑衣長老一聲歎息,轉眼冷冷的看了於鳴天一眼,並沒有說什麼。
台下眾弟子,一個個呆若木雞嘩然失色,悻悻之中閉口不語,再也不敢發出一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