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離渾身微微一顫,然後淺淺問道,似是漠不關心,然而,交疊於小腹前的雙手卻握得很緊很緊。
“不是?”
冷澈搖頭,然後起身至於她的身邊,和她一樣,將日光落於池中的一朵荷花上,見越離沒作聲,又補充道:“他娶的,是你!”
越離先是微微一愣,隨後便又不覺得奇怪了,冷笑道:“又是一招代替的把戲!”
蕭默,這便是你負我的真正原因,既然你愛的是沫憂,又何苦與我許下那些誓約。
她的眼裏一團怒火燒得久久不能退去。
冷澈不作聲,隻是微微轉過視線有些冷清的看著她,最後,他深歎一口氣,似是下了什麼重大決定一般,緩緩開口道:“經朝中大臣商議,於七日後為後宮立主,離兒,好生準備吧!”
說完,便獨自邁著步子離開。
越離轉身看著冷澈離開的背影,他的步伐有些沉重,瞬間,越離的眼裏對他寫了些感激。
他終是選擇了成全她。
後宮立主,便是冊封皇後的意思,北成曆代有個規矩,皇帝在選後時,是以琴和舞為主,後宮眾嬪妃中,琴藝與舞技優勝者為後。
在選後這一天,宮中會舉行一個宴大的宴會,讓各嬪妃竟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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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北成皇宮熱鬧非凡,五品以上官員齊聚鳳凰殿,後宮嬪妃僅三人,越離坐於冷澈的左側,煙落還有淑妃便於冷澈的右側。
冷澈繞是興味的目光一直落於越離身上,看她誌在必得的樣子,他很好奇她今夜準備的東西是什麼?
煙落淡然安靜地看著越離,與越離目光相接時,淺淺一笑,雍容大方。
淑妃卻不同了,極盡全力地暗暗表現著自己,目光在一直在冷澈的身上,期盼著他能發現她的美,然而似乎,怎麼都無功而返,這讓她微微有些氣惱,怒目地瞪著越離。
從自越離被封為妃後,她便成了冷澈的專寵,這讓她很不服氣,她不過是一個戰敗國家的和親公主,而她在沒入宮之前,是堂堂成鎮國將軍家的大小姐,入宮之後,更是三年來宮中唯一的嬪妃,所以,越離她憑什麼讓冷澈如此寵愛。
可是,僅管氣憤,卻礙於冷澈不敢有所作為,隻能幹氣憤。
環兒把淑妃的表現全看在眼裏,看她氣得紅了的臉,忍不住偷笑了出來,也為越離得意。
第一場是舞,開始上場的是煙落,一支正蹤的西越舞。
在越離看來,便是二十一世紀的新僵民族舞。
她跳得很好,如果放到二十一世紀的跳舞比賽中,她必定會是前三甲。
顯然煙落是聰明的,她自是知曉自己與後位無緣,所以,在舞踏最後收尾時,她故意不露聲色的出了一點小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