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澈忍傷口的巨痛,將手伸向越離,越離點頭,伸過手,一借力,便上了馬了,見冷澈臉色白得異常,唇,也有些微微發紫,心底一凜:“這箭有毒?”
“不礙事!”冷澈咬咬牙,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冷眼掃過圍攻過來的東秦兵,道:“先撤!”
“嗯!”越離點頭,自是明白現在重要是先突圍。
正好這時,北成的士兵從外圍突破,為他們解了圍,讓他們緊崩的心微微放下,然後策馬回營。
動身時,越離回頭看了一眼洛央,而他,正狠狠地咬牙看著已經被北成將士保護在其中的他們,眼看就到手的獵物就這樣沒了,他如何甘心。
越離冷眉,洛央,我們的帳,日後再算!
回到軍帳,冷澈已經昏迷,越離配合著軍醫,為他將箭剪斷,然後再褪去盔甲,純白的中衣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她小心冷靜地一層一層退去他的衣裳,直到最後,他驕健的胸膛完全呈現於她的眼底,那心髒的位置,箭頭深深埋入他肌膚,帶絲黑色的血液,還在緩緩從傷口入溢出。
先是取箭頭,軍醫檢查了傷口,並用手左右上下衡量了一翻,麵色沉重地搖頭,久久不敢下手去取。
“怎麼,為何還不取?”越離見幾個軍醫一直遲疑,不禁皺眉冷聲問道,傷口一直流血不止,如若再拖下去,肯怕毒未發,冷澈便會先失血過多而死了。
死,一想到死,她的心莫名的顫抖了一下,然後目光猛然落到冷澈蒼白的臉上,他不能死,絕不能死。
“這……娘娘,這箭頭不偏不重,正好在皇上的心髒之上,如果箭頭再微微深一點,便會傷及心髒,所以,老臣不敢冒然下手取箭啊!”老軍醫試著額頭的汗水,即使他醫術再高,也沒有把握啊。
越離的臉色更是難看嚴肅起來,“不論如何,一定要取!”
老軍醫一臉的為難,越離微歎息,也不勉強於他,他現在這種顧慮及大的狀態,如果硬是讓他取,隻會增加冷澈的危險度,然而,他是軍中最好最資深的醫者了,如果他都不能,那還有誰能取,仔細看了看冷澈的傷口,然後心下下了個決定,把手伸向老軍醫,道:“把刀給我,我來取!”
“娘娘……”老軍醫一驚,訝然的望著越離,看她堅定的樣子,雖然對越離有所懷疑,不過自己不敢去取,也隻好將小刀小心地交給越離。
越離接過刀,小心謹慎地在冷澈的傷口上圍著箭頭以十字割開。
第一刀落下時,冷澈因疼痛在昏迷中悶哼了兩聲,然後醒了過來,越離見此,然後輕聲對冷澈道:“忍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