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老臣實在是無能為力,此毒本是可解,可是,皇上自幼時服過一顆百靈丹,此藥可為皇上終生抵製百毒,然而此刻這藥不但不抵製無顏散,卻還與之相溶,生成另一種不明毒素存在皇上的龍體之內,老臣斷是不敢拿皇上的性命開玩笑,所以,即便是老臣有法解無神散之毒,可是卻也不敢亂解啊。”
老軍醫突然對著越離跪下,他也想為冷澈解毒,可是,如果解不好,反而加重了毒性,那他豈不是罪大惡極,他不怕犯下死罪,可是冷澈是北國的帝王,他怕誤傷了他的性命,使得北成江山有難啊!
越離越是聽來心裏越是沉了,毒素變異了?
她自是明白,往往變異了的毒是最難解,也是最危險的,握緊了雙拳,“這麼說來是無法可施了?”
“娘娘,依老臣看,娘娘與皇上還是盡快回京,也許太醫們會有良策。”
聽了他的建議,越離想了想,再看了看昏迷的冷澈,深吸一口氣,道:“立刻備車回京!”
此場戰役,雖然北成贏了,但是,淩洛並不會退兵,會待將殘破的軍隊修整之再次向北成進攻,隻是,要待他將軍隊修整好,少說也得個半來年,所以,越離將目前的戰況按之前與冷澈早便商量好的方案安排好,然後便快速趕往京都。
冷澈於起程後的第二日深夜醒來,睜眼,然後看了看周圍,發現在自己是在馬車上,微微挑了眉,在昏迷之時,軍醫與越離的對話,他不清不楚的聽到了些許,他們現在,是在回京的路上?
垂眼,越離坐在他的身旁邊,一手撐著頭正打著盹兒,另一隻垂在床上的手中,有一本書,頁麵被翻開,安靜地躺在那裏。
他輕輕地將書拿起一看,發現是本醫書,書中,有多處她做了標記。
目光再次落向她安靜的睡顏,唇角微微笑起,這樣受一次傷,中一次毒,能讓她此翻記掛,值了。
下了床,想要將她抱上床睡,然而雙手觸碰到她時,牽動了傷口,巨痛傳來,他猛得倒吸一口涼氣,心笑,自己當真如此無用了麼?
原本就淺眠的越離因為他剛才的觸碰轉醒,一見模樣微微有些狼狽冷澈,皺了眉,“你要做什麼?”
“沒什麼?”冷澈輕歎地搖了一下頭,然後轉身要坐到床上去。
“無論有什麼事,都別亂動,傷口還未愈合,很容易裂開,想要做什麼跟我說便是。”越離起身扶他坐好,淡聲交待著。
“嗯!”冷澈輕應一聲。
“該是換藥了!”預算了下時間,然後再為他褪去中衣。
刺目的鮮紅正緩緩從傷口溢出紗布,她有些責備地道:“你看,果真裂開了!”
然後再是為他解開包紮的紗布,她輕柔的氣息縈繞在冷澈的周圍,清清淡淡帶絲嚴厲的聲音傳入他的耳裏,使他的心裏舒坦了許多,嘴角帶著笑意,默默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