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寧給了他極大的自由,甚至沒有給他安排辦公地點和時間,還準許搬離了落星社在附近租房住。
但搬離落星社是其實伊洛休的意思,因為伊洛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自己教蘇澤練刀的事情。
自從搬出來之後,蘇澤的生活就徹底亂套了,以前他研究神學還不能太過放肆,因為陳寧不準他過分的工作,而如今他終於可以毫無顧忌的投入其中。
他很少睡覺,吃飯一直都是叫外賣,完全沉浸於那些屬於神明的神秘時代,短短的幾個月,他已經寫出了十幾篇論文,被各大神學雜誌收錄。
但他不在意名聲,隻是想獲得意見,他在論文下麵附上了自己的私人郵箱,希望有人能夠來信和他探討。
可惜的是,等來的卻大多數都是一些神學社的邀請函。
如果說生活中還有什麼能夠和神學相比的話,那就是刀術了。自從伊洛休向他展示了那神異的刀術之後,他就對這個優雅而又充滿殺機的兵器充滿了癡迷。
但是伊洛休的訓練卻並不容易,或者說無比的困難。
伊洛休給了蘇澤不少書,讓蘇澤對刀術有了不少了解。每個流派的刀術都會有一個底式。
所謂的底式一般都是幾個特殊的基本刀式,不會很困難,但伊洛休交給蘇澤的底式卻十分困難,每一招都及其精妙,而且還極其折磨心神。
每次蘇澤練上一兩遍,就會垮下來,但並不是身體垮下來,而是意誌無法支撐,那種感覺就像是冰冷的冰錐一點點刺入腦海一般。
練習了幾個月後,蘇澤勉強合格了,伊洛休才開始教他七璿瞑的第一式,螢。
陳寧知道蘇澤不願意受限製,所以她隻在周末來看蘇澤,隻不過蘇澤的房間讓她很不滿意,沒少就此數落蘇澤,於是蘇澤也隻有在周五晚上才會打掃房間。
這天是星期三,蘇澤正坐在房間唯一的一個還能坐人的椅子上,一手捧著泡麵,一手操控著電腦。
他正在瀏覽一份關於遠古神明傳說的資料,這些故事數量龐大內容駁雜,可考性基本為零,但是蘇澤還是看的津津有味,他希望在這些東西裏找到某種共同點。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用鑰匙開門的聲音,蘇澤立刻慌神了。因為除了他以外,隻有一個人有鑰匙……陳寧!
她看見自己房間非得罵死自己不可。
但是已經沒有補救措施了。門被打開,陳寧的身影出現在門外,看見屋子裏的情景時,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蘇澤慌忙站起來說:“那個,陳姐……我,我不知道你今天要來。”他感覺自己就像做錯了事的小孩。
“所以說我不來,你一直都是這樣子嗎?”陳寧看見蘇澤手上的泡麵,眉頭皺的更緊了,她嗬斥道:“你給我出來。”
蘇澤微微諾諾的走出來,站在陳寧麵前。他比陳寧高一些,陳寧叉著腰抬頭怒視著他,略微有些違和。
蘇澤蘇澤有點怕。倒不是怕其他的,隻是單純的怕陳寧生他的氣。
“跟我走!”
“那個……去哪?”
“閉嘴!”陳寧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半個小時後,蘇澤坐在一家酒店裏,看著滿滿一桌子大魚大肉,露出了苦澀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