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天行局的調查團就來了,幾乎沒有任何收集證據的過程,抵達的第三天,他們就開庭了。開庭的地點是在學校的禮堂,前來旁聽的人多達近百人,但大多數都是和蘇澤同級的學員。
蘇澤進場的時候,人群馬上就開始竊竊私語起來,雖然蘇澤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但是卻能夠感受到濃重的惡意和嘲諷,很多人都願意相信是他殺了羅星,畢竟蘇澤傷害過他們的自尊,他們也樂於看見蘇澤被傷害。
蘇澤環顧人群,並沒有找到簡悠,楊易他們也不在,這樣的情況讓蘇澤心中一緊。
調查團也給蘇澤帶來了辯護律師,那是一個看起來相當稚嫩的年輕人。雖然是蘇澤的辯護律師,但是看向蘇澤的目光卻充滿了厭惡。這也是理所應當的,羅天吩咐過他,隻要蘇澤敗訴,他就能得到一筆數額龐大的傭金。
法官入場了,人員悉數就位,而擔任法警的正是陳奕寒。開庭之前,羅天突然說:“我提議給被告人注射獵人抑製藥劑。”
蘇澤一驚,但是法官已經同意了,陳奕寒摸出獵人抑製藥劑,紮進蘇澤的手臂中,藥液緩緩推入,帶來的是沉重的無力感。羅天考慮的真的十分周到,蘇澤的確想象過強衝法庭的招數,但是現在看起來已經不現實了。
“好了,現在開庭!”法官敲著法槌喝道,“請控律師陳述陳述案情。”
控方律師站起來說道:“四天前,被害人羅星死於學校的某一條暗巷之中,所持神器也被人奪走。經查證,凶手就是現在坐在被告席上的蘇澤。”
“辯方律師,你可有想要補充或是反駁的?”法官問。
“你說是蘇澤就是蘇澤嗎?那麼請問,一個學生怎麼可能有膽量殺人?殺人的動機是什麼?”蘇澤的律師說道。
“這個問題我不會回答你,但是有人會回答。”控方律師轉向旁聽的人群,“各位,蘇澤生性頑劣、作惡多端、是否屬實?認為屬實的請舉手。”
台下很多人都舉起了手。
“那麼下一個問題,蘇澤是否多次挑釁受害者並且和受害者有過不可化解的過節,認為有的請舉手。”
又是一大群人舉起了雙手。
“他們所說的過節我已經查清楚了,死者本是學院一個維持秩序的社團的社員之一。再一次維持秩序的行動中,蘇澤使用神器為非作歹,於是被死者沒收。但是蘇澤不思悔改,懷恨在心,並因此殺了死者。這就是案件的全貌!”
全場寂靜。
“辯方律師,有沒有什麼好說的?”法官問。
蘇澤的律師此刻正冷汗涔涔,嘴唇發白,胡亂的翻閱著手中的資料,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但是這些理由十分的荒誕,荒誕到連真實存在的證據都沒有。
“據我所知,辯方律師是一個很有才幹的律師。”控方律師突然話鋒一轉,“可惜了,即便是再有才能的人也無法和事實辯白,不是嗎?”
“好了,既然辯方律師沒什麼要說的了,那們我們就要做出最後的判決了,全體起立!”法官的法槌落在了桌子上。
蘇澤想笑,沒想到自己的人生竟然會以這種荒誕的方式結束,他看向羅天,羅天也看了他一眼,滿眼都是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