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人是由無數思想構成的,當一個人腦中的大多數思想過於偏激,違背了這個世界的秩序,那他就成為了壞人,但是沒有人問他為什麼會成為壞人。
夜晚十二時,起義軍攻城,戰役爆發,天行局和獵人們展開還擊,但是與其說還擊不如說是一場屠殺,淩晨六點結束戰役結束,街上鋪滿了腐爛的碎屍,路麵被血液浸染成猙獰的猩紅。
白飛蘭戰死,起義軍幾乎全軍覆沒,一萬五千人中隻有六人投降。
這天晚上蘇澤徹夜難眠,他一直站在房間的窗口,嗅著風裏飄來的硝煙和血腥味道,耳邊的槍聲從激烈到間歇,最後完全停止。
而這天晚上秦葉寒也一直在忙碌,每隔十分鍾她就要從傷患的身上提取數據,用來確定自己的藥物正在發生效果,但是這顯然不是一個輕鬆的工作,雖然傷患都是自願實驗的,但是那種可怕的疼痛讓他們變得狂躁、憤怒、不信任和極具攻擊性,幸虧秦葉寒身邊有天行局的人員跟隨,才沒有遭到襲擊。
十三個小時以後,確定實驗差不多全部結束,蘇澤采取找秦葉寒,但是他並不是在實驗室裏找到的,他去的時候,秦葉寒正滿臉委屈的站在實驗室外麵的走廊上,幾個天行局的調查員圍著她。
蘇澤發現事情有點不對,就急忙走上去問:“發生什麼事了。”
“她剛剛差點和研究員打起來了,我們是在沒辦法。”天行局的調查員聳聳肩。
“實驗失敗了嗎?”蘇澤問。
“沒有,但是出問題了,很嚴重的問題。”
十個實驗對象,其中有三個在淩晨十分死亡,皮膚和指甲出現青紫的顏色,是死於一種名為比羅素的劇毒,而偏偏秦葉寒的疫苗中大量使用了這種劇毒,因為這種劇毒是唯一能夠中和黑斑病病毒的毒,而且隻要它和病毒完美的中和就不會有副作用產生。
但是現在,死亡了三人,死亡率30%,這個數值是極為可怕的,也就是說如果他們將這種疫苗投放下去,一千萬人中可能會有三百萬死去,這個數字是任何人也承受不了的。
雖然秦葉寒堅持認為疫苗沒有問題,但是她的堅持並沒有什麼用,因為實驗數據就擺在那裏,一個口氣衝的煉金學家嗬斥了她幾句,然後這個女孩就和那個煉金學家扭打在了一起。
“蘇澤,你要相信我,藥劑真的沒有問題。”秦葉寒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扯著蘇澤的袖口。
“我知道,我相信你,但是你現在想去睡覺好嗎?”
蘇澤沒有給秦葉寒拒絕的機會,就將她抱起來朝著臥室走去,然後從問一個同為醫師的煉金術師要了一管安眠藥劑,注射進秦葉寒的手臂,很快她就睡著了。
然後蘇澤就去了實驗室,此時那幾個煉金學家還在吵得不可開交,其中一個煉金學家的胡子明顯被揪下來了一大片,看著格外滑稽。
“所以說到底是什麼情況?”蘇澤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