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開始後,苗煒一直坐在不遠處盯著齊磊,眼神裏充滿了仇恨。
齊磊偶爾會抬頭看他一眼,展露一個迷人的微笑給他。
沒當看到齊磊笑,苗煒就恨得直咬牙。
“媽的,一會讓你哭!”苗煒狠狠的咬著牙,心裏默念道。
世間本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齊磊已經忘了苗煒為什麼這麼恨自己,但苗煒卻深深的急著。
齊磊比沒有因為苗煒的幹擾而走神,考試的內容對他來說太簡單了。
雖然學校的課沒認真聽過幾節,但是自幼學習這些知識,懂的其實要比學校裏的那些學生們多。
齊磊是不愁,發愁的是樊凡,幾道題困擾了他,讓他不禁心煩氣躁。
看看齊磊揮筆疾書,樊凡更愁了。
考場有三五個監考老師,因為場地大,老師們不得不來回走動。
這樣就方便了很多同學作弊。
其實這次考試並沒有多麼嚴格,五個監考老師,其中有四個是音樂學院的學生,和苗煒一樣,都是大三的學生。
隻有一個是主監考,但主監考也是抱著混的心思來的,隻要不過分,一般即使看到也不會去說。
樊凡實在沒辦法了,隻得找齊磊求救。
撕了一張紙條朝著齊磊咳嗽了兩聲。
齊磊都已經寫完了,正在檢查,卻聽到樊凡的暗號。
回頭一看,樊凡手裏拿著一張紙條揉成一個小球,朝著齊磊扔了過來。
齊磊左右看看,發現苗煒正在撓頭,於是彎腰去撿扔在地上的紙球。
“你在幹什麼?”
齊磊的手剛伸向紙球,就看到紙球前麵出現一雙腳。
順著腳望山抬頭一看,竟然是苗煒。
“你……”齊磊想說你不是正在撓頭麼?可這麼一說,不就暴露了自己事先觀察過?是有預謀的作案麼?
於是齊磊說道:“沒事,做完了,伸個懶腰!”
“哼哼!”苗煒一臉得意的看著齊磊,彎腰撿起了地上的紙球。
打開看了一眼,鄙夷的說道:“作弊?傳答案?”
齊磊張了張嘴,想說句“沒有”來著,可還是忍住了。
“隨你怎麼說吧,我反正是什麼都沒做!”齊磊雙手一攤,不屑的說道。
“哼,挺硬氣的!”苗煒高聲說道:“現在證據擺在這裏,你還想狡辯麼?”
苗煒這麼一嗓子,所有的人都扭頭看了過來的。
當得知是齊磊作弊被抓住的時候,那些真正作弊的都是一陣僥幸。
而大部分人看向齊磊的眼神裏,有鄙夷,有不解,有幸災樂禍……
“發生了什麼事?”
這時,一個看起來有三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過來,他戴著一副眼睛,深藏在鏡片後麵的眼睛閃過一絲的陰厲,而他隨即眼神裏有表現出一副冷漠的態度,那薄薄的鏡片仿佛要把他和這個世界隔離一樣。
“楊老師,這個考生作弊被我逮住了!”
苗煒滿麵春風的將手裏的紙條遞給了楊老師。
齊磊暗暗一驚,看來這什麼羊老師,就是主監考了,朝著他的胸卡上瞄了一眼,果然是主監考,叫楊建。
“他作弊?”楊建怪異的看了一眼齊磊,又看向苗煒。
楊建對這次監考其實根本不上心,隻是來應付工作來了。
所以對那些作弊的考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得過且過。
沒想到苗煒竟然現場抓住一個作弊的考生。
苗煒雖然不是他的學生,但是兩人認識,一個是老師,一個是學生會長,隻是不熟罷了。
楊建不知道苗煒這是要搞什麼名堂,曆屆對口升學的小三門考試都是應付的,從來沒有抓過一個作弊的考生。
並不是因為沒有人作弊,而是監考老師從來不管。
因為對口升學考的是大專,大專都是些花錢混日子的學校。
換句話說,就算不考對口考試,花點錢也能上,那又何必執著在對口考試中抓作弊呢?
最初是沒有對口考試的,因為中專職高的崛起,而大專招生嚴重不足,所以才設立的對口升學考試,將教育產業化,招生擴大化。
楊建一開始很不理解苗煒的行為,但稍微動腦思考一下,就明白了,於是悄聲的問苗煒:“有過節?”
“嗯!”苗煒點頭,同樣低聲的說道:“希望楊老師能幫忙!”
說著,苗煒從兜裏掏出一個紅包,用最隱秘的手段將紅包塞進了楊建的手裏。
這是苗煒的一個習慣,隨身攜帶幾個紅包,裝在不同的口袋裏,每個口袋裏裝多少錢的紅包都定好了。
而苗煒不知道什麼時候遇到什麼需要賽紅包的人,所以常備無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