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狼並沒有下狠手,將甩刀一收,朝著四個年輕人扔去。
但四個年輕人根本不敢去接,扶起了地上成了炮灰的小吃店老板,拉著手腕噴血的隊友匆匆逃離現場。
老狼不為難他們,是因為他知道,這是一個局,是有人故意引他進來,雖然目的不明,但是老狼知道,這個人一定就在周圍看著自己。
突然間的靈光一閃,老狼扭頭看向側麵的房間。
雖然房門緊閉,窗戶用報紙從裏麵堵住了透明的玻璃,但似乎有微軟的歎息聲在房內響起。
“哼哼!”老狼咧嘴笑笑,沒有上前。
而屋內的老人和中年人則是一陣驚呼:“他,看到了我們?”
“噓!”老人食指豎在唇前,看著老狼離開了院子,才說道:“看來,我們該更加隱蔽一點。”
齊磊這幾日照常爬上鍋爐房煙囪後的牆上去練嗓。
每天咪咪嘛嘛的噪音汙染仿佛已經被校園裏的同學老生們習慣了,沒有人再出來找他。
相反,還引起了很多同學聞雞起舞,甚至有人比齊磊還要提前爬起床練功。
這天早晨,齊磊爬上牆後,並沒有急著練習,而是望著那一片玉米地發呆。
此時已經秋收結束,玉米地裏到處是燒幹的灰燼。
“唉!”齊磊歎息一聲,練了這麼多天,雖然感覺氣息沉穩了很多,但是沒有方法仍舊是一副破鑼嗓子。
而且找不到正確的發音位置,遲早有一天會把嗓子壞掉的,到了那個時候,別說唱歌,就連說話都不會說了。
“你在歎息什麼?”
這時,一個悠悠的男聲傳來,齊磊仰頭一看,一個男人正站在鍋爐房頂上,這種居高臨下的狀態,齊磊很不喜歡。
那男人兩步翻了下來,竟然很穩當的站在了牆上。
齊磊轉頭一看,這人竟然是曾經辱罵過自己的張誌軍。
不過想起那些事,齊磊已經不太在乎了。
記得父親也曾埋怨過自己,母親的死跟自己有直接關係,雖然父親並未明說,但是齊磊知道,討厭的他的人,肯不止一個。
或許張誌軍是母親生前的舊友,而他討厭自己也是很正常的。
自己無需多麼仇恨,這一切,本來就是應該的。
張誌軍看著齊磊笑道:“你母親要是知道你這麼倔強,不知道該是什麼表情!”
“倔強?”齊磊疑惑道:“我很正常!”
“我沒說你不正常!”
張誌軍說道:“你這麼執著的練嗓,確實和你母親有些像,當初,她也會為了一些事情一直堅持,甚至……犧牲自己,你也一樣,你這麼堅持,就不怕毀了嗓子?”
齊磊沉默了,張誌軍說的什麼他都不在意,但是嗓子的問題,他也一直在思索,現在越來越覺得門路不對了,嗓子經常會難受的說不出話來。
“我教你吧!”
“你肯教我?”齊磊一愣。
張誌軍好笑的看著齊磊,“我為之前的事跟你道歉,你不是想跟我學嗎,我這就教你,若是你不接受也無妨!”
“我接受!”齊磊想都沒想,一口答應了下來。
“很好!”張誌軍繼續說道:“所謂唱歌,好不好聽都取決於歌唱者對聲音對唱腔的處理,而且自認為完美的唱腔不一定是最好的,隻有能收到大眾肯定和喜歡的唱腔才是完美的,你要是不喜歡一個歌手的唱腔,無論他唱什麼,都是難聽的!”
齊磊點點頭,確實有很多歌手,歌曲本身不錯,可是他唱出來就是讓人很討厭。
“唱歌的仿佛無非就是三腔共鳴,氣沉丹田,這些東西誰都會說,哪個老師都會教,但是我教你的方法,絕對隻適合你一個人!”
張誌軍神秘的說道。
齊磊沒有接話,他等著張誌軍說下去。
張誌軍很滿意齊磊的表現,點點頭繼續說道:“經過這麼多天聽你在這裏鬼哭狼嚎的練嗓,我已經找到了最適合你的方法,我現在開始教給你,很簡單的,隻要你肯用心,一個早上就可以讓你有很大的進步!”
齊磊認真的聽著張誌軍所教授的方法,包括每個細節都牢記在心,尤其是一些張誌軍自己的心得感悟,更是讓齊磊受到了極大的啟發,一直從早上七點站到中午十一點,兩人才結束了這次授課。
回到寢室,齊磊顧不上吃午飯就拉著阿木爾三人從對麵宿舍叫來了琪琪格,樂隊配合著走一遍。
因為都沒有吃飯,大家有氣無力的答應了齊磊,但齊磊一開唱,大家就覺得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