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麵對何碧香的心理,小惠阿姨不知道自己是該支持還是反對。站在她做女人的角度,她不認為何碧香是錯的,但考慮到她今後的人生,她認為何碧香太衝動了。
可是,何碧香也不是小女孩了,也許她比自己看得更透,自己有何理由去刻意阻攔?
可是,她為肖堯擔心,他還在讀書,萬一因此,他今後纏綿與情-欲之中,難以自拔,那不是害了她嗎?
可是,她為自己的女兒靜兒擔心,初知雲雨的男子,往往難以自控,肖堯還常常醉酒。自己怎能不擔憂?
靜兒提出要去和肖哥哥睡覺,小惠阿姨想了想,就帶上靜兒,走向公社大院。
這對母女,漫步在滿月的銀光下,嫉妒得嫦娥,拉過一片薄如輕紗的白雲,遮擋住圓盤似的俏臉。
母女倆來到公社大院門口,唯一有燈光射出的房間,正是來自肖堯的辦公室,但房門緊閉。
這不對啊?若是周敏在此,應該有說話聲傳出,若是周敏在此,這大門不可能關上。更加不可能的就是,何碧香去找周敏,三個來回的時間都夠了,不可能她還沒回來!
難道說屋裏隻有肖堯和何碧香二人?難道說他倆現在已經在...。小惠阿姨內心不淡定了,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她很慌亂,也很緊張。
“肖堯,我送靜兒過來了,她吵著晚上要和你一起睡。”
“肖哥哥,靜兒好久沒和哥哥睡覺了,你開門啊。”
屋裏的風光旖旎,肖堯正在享受何碧香擦洗後背,陡然聽到靜兒母女的呼喊,他驚慌失措的答道:
“阿姨,靜兒,你們稍等一下,我在洗澡,馬上就好。”
肖堯答著話,一把抓過何碧香手裏的毛巾,用手指指裏屋,讓何碧香進去。滿心歡喜的何碧香,頓時情緒跌落千丈。但又真不好意思被靜兒母女,發現她和肖堯在一起洗澡。隻得委屈的轉身進去了。
肖堯三把兩把,擦幹身上的水跡,套上褲子,披件單衣就來開門。
“阿姨,進來坐吧。”
“我不了。周敏沒來?”
小惠看了眼裏間緊閉的房門,心知香兒肯定在裏麵。但她沒問,隻問了周敏。肖堯哪知道她姐倆下午把啥話都互換了,硬著頭皮撒謊道:
“我也不知道,何姐去找她到現在沒回來,我等急了,就先洗澡了。”
“那好,我走了,靜兒,晚上別鬧啊,早點睡覺,明天一早還要回去上學,我早早為你們準備好早飯。起來了就去吃,吃完好走。”
小惠阿姨說完就走了,這麼容易戳穿的謊言,她根本就不屑去為難肖堯。
她丟下靜兒往回走,心裏有著點幸災樂禍的快感。就憑你那慌張的模樣,窘迫的臉色,顫抖的嗓音,還想騙我?我叫你倆好事做不成。
她根本就沒問靜兒過來睡覺,何碧香晚上在哪睡。她也沒去問肖堯,要不要她去周敏家看看。這一切都丟給何碧香去頭疼了。
一個謊言,要用很多的謊言去圓謊。在大人麵前撒謊,很容易被戳穿,在小孩麵前撒謊,那是最大的忌諱。肖堯為了圓謊,為了不讓靜兒知道他撒謊了,就謊稱自己晚上吃多了,要靜兒陪他出去散散步。
“肖哥哥,我們走了,何姐姐回來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