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肖堯他們走後,對於嚴石討饒,請求周三放了他們,周三不是一點沒有心動。在他看來,人已經被打成這樣了,再送到派出所裏關一晚,懲罰也就差不多了。
至於肖堯張口就要每人賠償五百元的精神損失費,周三根本就不認同,他認為這和敲詐沒多大區別。可是,他知道,放了他們簡單,但他們還是跑不掉。
他太熟悉肖堯的脾氣了,隻要他回來不見人,必定會讓他帶著找到嚴石的家。
那時候,他帶還是不帶?不帶,就等同於認可嚴石做兄弟,而不認可肖堯這個兄弟;帶,就是再次出賣朋友。思前想後,周三覺得放他們走,都不是個好的結局。
就在他剛剛堅定不放的決心時,曉晴走了回來。她見到周三在嚴石的不斷乞求下,一臉的為難,她走到近前怒喝道:
“你別在這口口聲聲喊他兄弟,你有把他當兄弟嗎?我們這八個人裏,一個是他妹妹,一個是他未婚妻,你不是不知道,你還挑唆外人來欺負侮辱我們,你還有點人性嗎?他要是再和你稱兄道弟,我就和他吹。”
周三不是沒腦子,想不到這一點,隻是他沒往這上麵想。他是個性情中人,為人處世又很講義氣,很多時候,都是為著別人著想,沒有把自己的立場考慮進去。
這時候,被曉晴一頓怒喝,他方始真正意識到嚴石的卑鄙。
“你別再求情了,我不找你麻煩,就已經給你麵子了。今晚是我請客,被你搞到這種程度,你還好意思求我放了你?我就是放了你,你能跑的了?你就等著肖老弟回來處置吧。”
周三說完,再也不願聽嚴石的哀告,帶著曉晴就去往大包廂。掃地的服務員過來,把嚴石和安峰周邊的垃圾和殘渣剩菜,直接就往他倆身上掃著集中,弄的他倆滿身滿臉都是。
“你特麼的沒長眼啊?等老子好了,明天就來砸了你們這破店。”
往日到這都是趾高氣揚,耀武揚威的嚴石,見到服務員落井下石,氣得破口大罵。
“就你這吃力爬外的東西,還有臉罵我?我呸,老板都說了,我們店以後不招待漢奸,不對,你特麼的漢奸還不夠格,隻能算周鎮奸,說你要敢再進門,直接用開水燙死豬。”
說到這,服務員還沒解氣。
“你等著吧,明天全鎮人都會知道你出賣周鎮人的事。我看你今後出門,最好拿個褲衩把頭套著。丟人現眼的東西,周鎮的敗類,你媽跟豬睡覺,也養不出你這樣的貨色。”
講到罵人,嚴石和服務員比那就差太遠了。嚴石一句,惹來服務員滔滔不絕的罵浪,她嘴裏罵著不算,還把掃把使勁對著嚴石臉部揮掃垃圾,嚴石想回罵也不敢張口。
安峰本身也想罵服務員的,但見到嚴石如是慘狀,他哪裏還敢開口,隻好閉上眼睛,避免飛來的垃圾進入自己的眼裏,誰叫他和嚴石這對難兄難弟,並排躺在一起呢?那也隻能跟著遭殃了。
安峰倒也光棍,自從被肖堯打倒,他一直在暗恨自己技不如人,他既沒有怪兄弟們無能,也沒有怪嚴石無用,耐心等著事態的發展。
麵子是別人給的,尊嚴是自己丟的。受盡屈辱的嚴石,在服務員離開後,也不敢張口再罵,往日的威風泯滅殆盡。
冰冷的水泥地上,冷氣襲人,躺在地上的兩人,被凍得傷牙打架,想控製都難。
沒過多久,肖堯等人回轉,見到大廳除了兩人睡的地方外,都已經清掃收拾的幹幹淨淨。那十個人,兩兩背靠背困在一起,一個個都如喪考妣,悲催到極點。
阿姨她們一眾女子,見到地上兩人的慘景,雖說心裏不忍,但也知道這是他們自找的。
“哼,看來你們是不想賠錢了,到現在都沒有想好怎麼弄錢嗎?老板,麻煩你找兩根繩子來,把地上兩個人的腿,標上長凳困住,不讓他倆動。我們也別看著了,該吃吃,該喝喝,吃完再來算賬。”
“好嘞,你們吃你們的去,我保證他們一個也跑不了。”
這時候,飯店裏麵一點也不嘈雜,整個飯店,隻有肖堯他們這兩桌人在吃飯,小包廂重新端上來的菜肴,比剛剛還要豐盛。
酒宴再起,周敏和曉晴怎麼裝也裝不回剛剛的熱情,大家也沒心思喝酒,都坐那一口接一口的吃菜,氣氛根本熱烈不起來。
“肖老弟,你真想逼他們陪四千塊錢?”
“周兄,咱們喝酒,現在不談別事。來,來,曹老板,我倆幹一杯。”
肖堯確實沒受到事情的影響,他現在心情好得很,不為別的,隻要隔壁的那些女的沒事,他不會被其他任何事影響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