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肖堯對自己善意的提醒渾不在意,肖五也不再多言,他是個謹慎之人,不喜歡背下去說人壞話,就是對肖堯的提醒,也是旁敲側擊點到為止。
肖五雖然年齡不大,但輩分在那。肖廠長見到他也會喊聲小大,雖說不知道含有多少尊敬的成分,但稱呼到了,他就不能為老不尊。
就在肖堯大鬧家庭前院的同時,肖母也得知肖堯帶著廠裏一群小青年回家了。不過肖母沒有在意,隻當是孩子們吃完晚飯出去玩耍,她哪裏想到肖堯到家會大殺四方。
肖母是跟著小安來到車上,才得知肖堯回來了。這是廠長特意吩咐小安不要張揚出去,省得鬧得街坊四鄰都來探視。
如今兒子到家,了了她一個月來的焦急與牽掛,家裏那些人,都是非親非故前來送信的人,肖母也知道很多人是在瞎扯,但人家好心好意來了,總不能冷著臉往外趕人。
肖母也不急著回家去打發那些自來熟的報信人。兒子回來了,暫時就隨他們去吧。
為了找到孩子,肖母在家是求仙拜佛。頂著肖父的不滿,天天許願,保佑孩子平安,她把多年的積蓄,差不多都花光了。
雖說看到兒子到廠瘦了許多,肖母心裏難受,但她還是把肖堯平安歸來,歸功到求神拜佛之上。
可令肖母怎麼也想不到,肖堯到家就去把神壇踢到,斷了桃木劍,傷了兩大護法。更是打得算命先生,差點一命嗚呼。
肖父在晚飯後,也沒有多想肖堯回家的事。現在肖堯剛回來,他就是想教訓兒子,也要等他回複一下身體才行,更不能為了教育兒子,在廠裏和肖堯母親爭執不下。
他不但在考慮怎樣對肖堯實施秋後算賬,也在為肖堯的未來早做打算。
“廠長,大事不好了,肖堯又打架了。”
正在廠外散步的肖父,被王師傅的這一聲喊,驚得眉頭直皺。
“王師傅,你也是當過兵的人,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呢?二子不是回家了嗎?小玲也跟去了,她怎麼會讓二子打架?他在家門口,又怎麼會打架?”
看到廠長對他的表現不滿,王師傅趕緊調整一下心情說道:
“二子把半仙的兩個護法打了,還打傷了算命先生,現在他們四個來在廠裏要個說法。”
王師傅雖說是個當過兵的人,可他非常迷信,更加信命。在他看來,肖堯打了這些人,比在學校組織的百人大戰更加嚴重。
肖父一聽肖堯打了這幾人,心裏也是一驚。他不是十分迷信,但也有點信。否則,他也不會看著肖母在家擺道場,隻是說了兩句就不再過問。
“這混小子,到家就不給人安生,剛因打架跑了一圈回來,怎麼又把神職人員給打了?”
肖父嘴裏說著,腳下不停的跟著王師傅回到廠裏。他一眼就看到肖母站在辦公室門外,焦急的走來走去。
“哼,都是你慣出來的好兒子,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肖父衝著肖母狠狠的責怪一句後,急忙進到辦公室。坐在辦公室的四人,三個帶傷,隻有穿著大褂的半仙沒有傷情,但精神也萎靡不振,臉色慌亂發白,哪裏還有半點仙氣。
“肖廠長,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你那兒子太凶狠了,簡直就是煞神下凡,惡魔投胎。他不但踢翻了我的神壇,折斷了我的神器桃木劍,還把我的兩位護法,打得不成人樣,作法事的奉供也被他強行收回。”
“是啊肖廠長,你看看我,被你兒子打得最慘,他不但讓我頭破血流,還要讓我缺胳膊少腿,要不是鄉親們求情,我這把老命就丟在你家了。”
肖父一進門,半仙和算命瞎子就搶著訴苦。 看到三人的慘樣,肖父壓製不住心裏的怒火,他大聲喊道:
“王師傅,快去把那混小子給我帶回來,看我今天不揭了他的皮。”
聞言,那四人相互看了看,半仙趕忙上前阻攔。
“你就別去叫那小祖宗回來啦,你給我們點醫藥費,我們去醫院治療一下就得了。我們可不敢再和你兒子碰麵了,否則,後果自負。”
“是啊,你那兒子,先前還和你有說有笑,啥事好商量,可突然就像惡魔一樣變臉,讓你防不勝防。我這些傷,就是你兒子笑嗬嗬讓我算出來的。誰知道他突然間翻臉,把算命結果通通加害在我身上。”
算命先生想想就後怕,他甚至不敢去想象肖堯那時的模樣。
他們幾人這麼恐懼的心態,讓王師傅心裏起疑,他根本就不相信,肖堯會把他們嚇成這樣。那麼乖巧聽話的二子,雖說好打架,那也是年輕人的通病,怎麼可能會把他們幾個老江湖,嚇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