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堯的激動,完全不是裝出來的。他長這麼大,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在見證一個孩子的誕生,而這個孩子的母親,又是自己的紅顏知己,他怎能不激動萬分?
可激動過後,肖堯目光停留在範菲菲的腹部,看不出一點孕婦的模樣。隻是覺得範菲菲比原來,更加漂亮迷人了。
他忍住想抱抱這個美人的衝動,扶她做到床邊先聊起來。沒多久,肖堯急著回去,他來到客廳,皺著眉頭說道:
“你們喝酒有完沒完?都給我滾,家裏有孕婦,你們把客廳弄得烏煙瘴氣的,以後再讓我看到你們在這喝酒抽煙,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肖堯,你啥意思?你不喝酒,還不讓我們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都是我老同學。”
穆誌被肖堯氣得火冒三丈,肖堯突然這麼說,也太不給他麵子了。可肖堯不理他,盯著那三人惡狠狠地罵道:
“看什麼看?叫你們滾沒聽見啊?我們的賬還沒算完,再不識趣,我一個個把你們扔下去。”
穆誌的三個同學,見肖堯真的要動手,嚇的屁滾尿流,趕緊往門外跑。肖堯衝著他們的背後喊道:
“我以後會常來,我看到一次就打你們一次,不怕死的就來。”
肖堯說完,理也不理氣得快要發瘋的穆誌,摔門而去。
穆誌幾乎被肖堯氣吐血,範芳菲卻暗裏歡喜著回房。肖堯如此胡攪蠻纏一番,穆誌的這些同學也好、朋友也罷,以後肯定會收斂許多。她都為了這事,背地和穆誌爭執了好多次。
範芳菲不是不給穆誌交朋結友,也不是不讓他喝酒。可他整天這樣,一喝酒就是幾個小時,範芳菲也受不了。
一來是她被這些人隔三差五跑來喝酒,打攪他們二人世界,很是的心煩,二來長期以往,經濟也跟不上,結婚收的人情紅包,都被他喝光了。
奇哥和幾個同事,還有點眼力見,見到範芳菲不喜歡他們老是和穆誌喝酒,漸漸少來了。可他這幾個同學,仍然死樣不改,知道穆誌愛酒,有點空就跑來蹭酒喝,一喝就是半天,擱誰也受不了。
穆誌被肖堯掃了麵子,拿他無計可施,他也怪罪不到範芳菲頭上,隻好悶悶不樂的倒床就睡,範芳菲催他去洗洗也不動,範芳菲隻好端來熱水,給他擦臉洗腳。
冬天的清晨,給人感覺是一天最冷的時候。肖堯來到木街工地,劉佳麗和王國英才起床。王國英見肖堯發梢和眉毛掛霜,笑嘻嘻的說道:
“你看你,都變成白胡子、白眉毛的老頭了。被窩筒還是熱的,你進去捂捂。”
“不用了,進去再出來會更冷,你倆快去洗洗,我等著。”
肖堯搓搓快凍僵的雙手,人沒進被窩筒,卻把雙手塞進去了。一陣餘溫傳來,讓他舒服的渾身通泰。
“肖組長,我能留在這裏上班嗎?”
看到肖堯把雙手伸進自己剛睡過的被窩取暖,劉佳麗臉色有點發燒。她小小的心願,還是忍不住提出來。可肖堯笑著搖搖頭。
“你什麼都不會,一個人在這肯定不行,把你和她一起留在這又太浪費了。”
“我都跟你說了不行,你還要問。你要是不怕麻煩,你下班就回來。”
王國英不滿的抱怨劉佳麗一句,拖著她出門。劉佳麗洗漱之後,跟著肖堯去往鋼廠。凜冽的寒風,凍得她把雙手自然的伸進肖堯的衣服裏,把肖堯抱得緊緊的取暖。
肖堯在忙碌中跨過元旦新年。月底,鋼廠工地把基礎混凝土澆築完畢,到了正負零回填土的階段,大家都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