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淦灰溜溜得往回跑,顯然那具油燈屍沒有追過來的意願,看來距離確實是誘導它行動的因素。
“現在怎麼辦?”
陳淦跑回來貓在我們身後,隨後想起什麼,繼續說道,
“小魚哥!你不是跟著大張爺混的,不能空手接白刃,本事應該也不差吧!”
這問題確實問到點上了,畢竟這條通道範圍之內,肯定逃不過被濺到燈油,除非能飛過去。
“我能空手接滾油鍋!”
我隨口一說,沒想到這孫子真的當真了,居然還質疑我。
“真的?”
“真的!你先去用手把油打回來,我立馬秀你看。”
聽我這麼一說,他先是一喜,說完隨即拉下臉來。
“唰!”
一聲清脆的機械聲在我身旁響起,轉眼一瞧。
隻見前方一支墨箭射出,墨箭迎著破風聲直逼燈油屍頭部,一擊即中。
若不是我眼尖,怕是沒見著是什麼回事,不過那支墨箭對燈油屍來說,似乎沒什麼效果。
“小姨!有這麼好的玩意,怎麼剛才不用來對付那些屍蠅?”
可能人小好奇心重,我下意識得多看了兩眼隱藏在張藝袖子裏頭的軸箭。
軸箭看起來小巧靈動,幽黑得和衣服特別貼切,若不是她特意拿出來,估計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她隨身帶著。
“這裏頭的箭頭,也隻有不下五支。對付那些屍蠅,別說是五支箭頭,就算上百支箭頭也是包子打狗!”
張藝無奈得說道。
想想也是,鬼知道那些東西生命力有多頑強,就算百發百中也於事無補。
“嗖!”
又是一陣破風聲,墨箭在弦上一觸即出,接著又是一擊燈油屍頭部。
不知道張藝故意為之,還是湊巧,墨箭恰好隻是擊中先前額頭那支墨箭。
兩者強烈碰撞,後麵的墨箭立馬被反彈開來,而前者卻早已陷入皮肉。
說來也奇怪,不到一刻鍾,一股鬧著白煙的滾滾黃油就嘩啦啦得從頭部流淌而出,而四周口子也漸漸被滾燙的黃油燙開了一個大口子,隨後流得更大了。
燈油屍比較愚鈍,有點後知後覺,黃油大約流了一分鍾它才開始痛苦掙紮,並不時得發出桀桀列列的聲音。
接下來的三分鍾時間,我們目睹了燈油屍從光鮮亮麗到一灘渾濁黃油的。
沒有想到的是,以為是一個生死難題就這麼輕鬆解決了。
我從地下摸起了一把沙子走過去將火澆滅,他們兩一見便立馬過來幫忙,不然誰知道這火得燒多久。
不出一會功夫,隨著最後一絲火苗的熄滅,才才放下心來,找個位置就坐下休息。
陳淦從包裏拿出牛皮水袋,立馬牛飲起來,最後深深哈了口氣,這才說道,
“哈……,阿藝呀!有沒有覺得這墓穴越來越有點不對勁?”
“我又沒瞎!”
這句話差點沒把陳淦喝到肚子裏頭的水噴出來。
“情報有誤!往後的事情不是我們處理得了了,現在最主要的事,就是找到出口出去。”
張藝放低眉頭徐徐說道。
確實,光從外麵進來到現在,就遇到兩種聞而不可見的東西,而且還沒見到主墓,恐怕危險不絕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