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人相互對視,隨後轉頭看向陳淦,他尬笑一聲就自己往主墓門走去。
帶我們進去一看,裏頭也倒躺著十多具屍體,最令人驚奇的是,沒具屍骨都是發黑的。
陳淦過去用腳輕輕一踩,霎時間一具完整的屍骨便化成黑色骨灰。
這裏麵除了黑色屍骨外,根本別無它屋,之前我們所預測的都不成立。
但是月牙形狀的屍骨置放也可以從眼前的黑色屍骨揣測出來,應該是這個墓室的“人”感染了什麼東西,前路阻塞,後路凶險。
“走吧!”
既然這裏行不通,我們也隻好另外尋覓出口。
我們也不在猶豫,左邊的墓門就近,便徑直得走了進去。
“哇!”
陳淦一驚,如果沒站住腳的話就直接掉落這千丈深淵之中了。
難以想象的是,這裏麵居然還有一條內河,水流滋滋得從頂部往下流淌而出。
“怎麼辦?”
這裏完全沒有路可走,除了旁邊的水流以外,就隻剩下地下的千丈深淵了。
“你們看這裏……”
我們正是煩悶的時候,陳雅雪指著眼前的水流說道。
“這是……”
如果不是刻意去看,確實很難發現,前方的水流處,明顯有一處看起來有點像黑洞的。
我走過去伸出手往裏麵一抓,果然是一個洞口,那時也顧不了水流打濕自己的衣裳,躬身就爬了進去。
裏麵還算寬鬆,爬進一個成年人的身軀都是沒有問題的,就是左右邊沒有護欄之類的東西,從而讓人有點心驚。
因為害怕中途超重出現坍塌現象,他們後麵數人的間距都保持著一定範圍。
“這是……”
原以為爬出洞口就算安全了,沒想到危險才剛開始。
看到眼前的景象,我很像誇讚先人的巧奪天工,但是現在自己身處迷局內,隻能說他們閑的沒事幹做這些東西。
尾隨我身後的數人出來後,無一不是被震驚到,眼前的景象完全是他們想象不到的。
前麵還是地下還是千丈深淵,隻不過從頭頂就出來的水流分布較廣夠多,而對麵向前一看就能看到與外麵大門差不多的銅門。
我們這邊隻到銅門的位置那裏,有四十多條岩石柱子擺放而成的小道。
“千水澗!”
張藝似乎想起了什麼。
“這東西不是在西南雲城那邊才會有?”
陳小梅好像不太願意接收眼前的事實。
千水澗我也是略聽到廟祝老頭提起過一次,不過他闡述的不多,我也沒有多在意,據說闖千水澗的人基本是九死一生。
雲城那邊的千水澗是第一批被發現的千水澗,之前有一段時間被改建成旅遊項目,有許多人慕名前來挑戰,但也從沒聽聞有人完整無誤得闖過去,不過後來因為出了命案被封了。
“我當時去試過一次,連第三個柱子都邁不過。看到沒,這就是當時留下來的傷疤!”
陳淦撩開自己的左腿,小腿後方確實有個十厘米長度的劃痕,似乎對之前的事情還記憶猶新,想想就忍不住抖擻起來。
“咵……”
轉頭看向黑洞,居然開始出現了一大片崩塌,此時我們想哭的心都有了。
“大淦!拿著!”
張藝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包裏掏出了一輪鐵索,不過相對於千水澗的距離還是有點短,我們兩人分別從包裏取出另外兩捆才覺得剛剛夠。
“讓我去吧!”
我們才把繩索接到一起,沒想到陳雅雪居然開始自薦,而跟她一行的陳小梅似乎不打算出言相阻,畢竟這種事總得有人來做。
“張小魚!”
我忽然大腦一熱,搶過張藝手上的繩頭就往千水澗那邊奔跑,張藝此時氣急敗壞得喊到。
隻不過可惜的是,我已經提著繩索跑到了千水澗前,縱身一躍便跳上了第一個築台那裏。
我搖搖欲墜的樣子,左右搖晃了數次才平穩過身段來,他們在後麵看著也是一陣心驚,我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張藝雙手緊張得合並起來,而陳淦和陳雅雪用力得拽著繩索,生怕沒抓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