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丁可如此說,王蛟心中一驚,他知道丁可這是指下午放學要打架,他本來不願意多生事端,可是丁可是他兄弟,無奈,王蛟心中歎了一口氣,說道:“怎麼著?誰又惹你了?”
丁可挺不好意思的說道:“瞧你說的,你看我像是哪種到處惹是生非的人麼?今天不是我挑事,是有人想要找我麻煩!”
“誰啊,這麼不開眼?”王蛟也是樂了,按說如今高三一屆馬上就要麵臨畢業,以前混世的人要麼輟學,要麼被輟學,學校裏麵,儼然成了他們高二年級組的天下,可以說整個十一中,包括初中部和高中部,就沒有一個人不認識他們東門四少的。
丁可苦笑道:“還能有誰,左文強唄!”
“他?!你們又怎麼了,上個月不是都已經握手言和了麼?怎麼又要打?難道又是因為文楠楠那個女人?”王蛟臉色一變,心中已經萌生了不好的預感,若眼前這人不是丁可,而是其他的人來找王蛟,他肯定會直接轉身離開,頭都不帶回的。
丁可抿著嘴,無奈的說道:“誰知道呢,我今天剛來班上,就聽到左文強帶人風風火火,滿世界招小弟的消息,後來派人再一打聽,敢情是衝著我來的,嗎的,真當老子怕了他?上回要不是李岩非要攔著我,當時就能把他廢了!”
“你們到底怎麼回事?能談麼?”
丁可搖頭說道:“能談個卵蛋,打吧,十一中似乎是平靜的太久了,總有那麼幾個跳梁小醜想要蹦達蹦達!”
“唉……真他媽操蛋,打吧打吧,最好打死那狗日的,以後都省心了!”王蛟罵罵咧咧的走進班級。
丁可鬆了一口氣,有了王蛟的幫助,下午放學,就不怕左文強他們找外麵的人了。不是丁可自己叫不到人,他老爹是包工頭,還怕沒人?隻是丁可不敢找他們家那些打手,那些打手都他媽是犢子,下手沒輕沒重,把人往死裏打,經常會鬧出人命。他老爹有錢,出了人命,花錢了事,那些苦逼的農民工又能找誰討說法?
可是若真的把左文強打死了,那就算他老爹把濱市有頭有臉的人叫來,也擺不平。左文強他們一家子都是混世的,他老爹老娘都是在道上混的,有傳言左文強老爹是濱市最大幫派,濱北會裏麵的頭目,濱北會是濱市最大的社團。
與之對立的就是濱東會,說起濱東會,那就不得不說一下他們的老大,那可是一個傳奇人物,因為濱市在幾年之前,還沒有濱東會這個組織,當時是濱北會一家獨大,囊括了濱市所有的娛樂業,後來東門出了一個叫做孫翌晨的牛掰人物,究竟有多牛掰?這個孫翌晨沒錢沒勢,可是完完全全憑著自己能打能衝,白手起家,豎起了自己的招牌,硬是在東門占領了一席之地,組建了濱東會。
而這個孫翌晨,當年就是從十一中走出去的,所以十一中因此而聞名。他的學弟學妹們都效仿孫翌晨,整天做著春秋大夢,十一中的校風,自此之後,開始歪的離譜。
這些才是真正混道上的人物,身上都背著命案。丁可不敢找自己家的打手,那邊左文強也不敢找。所以他們這才從學校裏麵拉人,又或者去外校拉人。
王蛟原來就是從外校轉過來的,自然有一些人脈,能叫來一票子幹架的熱血青年。雙方靜靜等待著下午放學,十一中暗流湧動,一觸即發。
外麵再如何波濤洶湧,都不關周浩然的事,他一上午憋了一泡尿,急著去上廁所,從五樓下來之後,急急忙忙的跑去四樓。要說這學校的教學樓蓋的忒不合理,原本每一層樓都應該有六個大教室,外帶兩個廁所和一個辦公室。可是五樓原本並不是教室,而是堆放雜物的地方,後來學校沒教室了,就把五樓清理了出來,弄出四間教室外帶一個辦公室,卻唯獨少了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