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死之前,肯定也要收拾你個狗日的!”左文強捏著拳頭說道。
周浩然緊張的看著屋子裏麵的四人,生怕他們一下真的打起來,下意識的,周浩然別過頭,看向李岩,卻發現李岩自從介紹過他之後,就再也沒怎麼說過話,似乎是打算坐看丁可與左文強的罵戰。
似乎是察覺到周浩然的目光,李岩衝著周浩然笑了笑,隨後上前說道:“都別吵了,吵了幾個小時了,還是那麼點屁事,兩個大老爺們為個女人搞成這樣,我可真瞧不起你們!”
左文強聞言,不再言語,丁可得空歇會喘口氣,然後看了周浩然一眼,似乎是在納悶這種場合,為什麼周浩然會參與進來。
倒是王蛟這人一直笑嗬嗬的不動聲色,別人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王蛟拿起一個空杯子,倒了滿滿一杯白酒,然後舉到周浩然眼皮底下,不輕不重的說道:“兄弟,俗話說茶淺酒滿,上次的事情,還要謝謝你過來幫忙,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你要是看得起我胖子蛟,就幹了這杯酒,以後大家就是兄弟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說!”
王蛟這話一出口,別人尚未如何,周浩然瞬間就感覺到一股寒意,左文強冰冷的目光猛地掃射過來,弄的周浩然有些如坐針氈,在場眾人這才反應過來,上次打群架的時候,周浩然可是沒少對劉羽下黑手,雖然現在幾位始作俑者都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勉強保持麵子上的和氣,但是難保左文強就不會來個秋後算賬,專門找那些膽敢跟自己做作對的人麻煩。
周浩然心中暗道,這要是換了從前,能與王蛟這樣的大哥級人物攀上交情,那在學校裏麵,不說呼風喚雨,起碼走在操場上,沒人敢小瞧你。可是現在,討好王蛟,注定要得罪左文強,這是周浩然怎麼都不願意發生的事情,可是王蛟現在舉著酒杯,若是拂了王蛟的麵子,恐怕周浩然麵對的就不僅僅是王蛟一個人的敵意了。
周浩然暗歎一聲,知道這世界上絕沒有兩全齊美,事事順心如意,隻得開口說道:“承蒙蛟哥看得起我周浩然,這杯酒,我幹了!”
隻見周浩然接過酒杯,在眾人的注視下,居然一仰頭,真的幹了一玻璃杯的白酒,那一瞬間,周浩然隻感覺肺腑之間如同滾進了一道熱油,胸口火辣辣的疼痛,接著這個勁頭,周浩然連忙向眾人告罪一聲,直接奔向了洗手間。
王蛟哈哈大笑道:“這個周浩然,我不過是和他開個玩笑,沒想到這小子居然真的一口幹了這三兩多白酒,真是厲害!佩服,佩服啊,哈哈!”
“胖子,你該不不會是心疼你帶來的這瓶劍南春吧?”王可在一旁打趣道。
“都說酒桌之上看人極準,酒品既是人品,這個周浩然,倒是值得做我王蛟的兄弟!”
左文強聞言,冷哼一聲,表達一下對此的不屑一顧,而李岩則嘴角含笑,坐在一旁若有所思,經過周浩然這麼一打攪,酒桌之上原本有些尷尬的氣氛,也逐漸有些緩和,這四位大哥級別人物經過上次的大打出手,再到之後的握手言和,其間大家說好各退一步,由李岩出麵當和事佬,這件事情也就算揭過去了,反正左文強他也沒怎麼吃虧,反倒是丁可挨得拳腳還多一些,既然丁可首先提出和解,左文強也不願再沒完沒了的糾纏下去。
另外一邊,周浩然進了洗手間之後,原本有些東倒西歪的他突然直起了腰板,眼中閃爍著淡淡的光芒,此刻的他哪裏像一個喝醉之人,恐怕今天這飯店裏麵,沒有人比此時的周浩然更加清醒了,自從練習內功心法有一段時間之後,喝酒對於周浩然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他可以輕鬆的運用內力把酒精從皮膚毛孔當中蒸發出去,所以當王蛟請他喝酒的時候,周浩然苦惱的並不是那三兩多白酒,而是如何能夠盡量少的吸引仇恨,所以他幹脆將計就計,一口氣幹了白酒,也正好有借口從他們的飯局當中抽出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