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楊氏點頭同意有銀子拿,木雲就不會多嘴了,隨後又目送木意楊出了院門,趁著木清溪沒起來,她鑽進自家房裏與木雲嘀咕一番。

木清溪不知事情已經又拐了一個彎,她還在做著美夢,想著如何才能說服木雲夫婦,允了鳳釵將來去她跟前。

等到她起床後,林家媳婦已經在村裏走了一圈。

“夫人,奴婢回來了。”

她此時正端坐在梳妝台前,拿起牡丹金釵對著錂鏡本想往頭上戴,腦海中又想起木柔桑掛在胸前的那個紫珍珠銀蓮項圈:“林家媳婦,你昨兒可瞧清楚桑丫頭戴的珍珠瓔珞?”

林家媳婦一大早搜刮消息回來,不明白自家夫人這又想到了什麼,不過她還是老實回答:“是,瞧見了,奴婢當時還多看了兩眼,瓔珞上的紫珍珠在咱縣城也極少見。”

木清溪勾起一絲意色:“那是自然,說不得是那京城來的少爺賞的,就她家那點子家底想買都沒出處。”那都是掌握在高官貴人手中的,一般的小商小鋪哪有這物什。

“是,我也就瞧見縣夫人戴過一支珠花,中間就鑲了一顆小紫珍珠做花蕊,聽說她寶貝得跟什麼似的。”林家媳婦能坐穩管事位子,很有兩把刷子,對於縣裏有頭有臉的夫人的一些昂貴首飾,衣裳皆了解一二。

木清溪聞言大喜,連聲音也拔高了不少:“這樣看來,那位京裏來的少爺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你可打探清楚了?”

林家媳婦溜一圈,雖說不能打探出什麼隱情,大致的情況還是能摸準的。

“回夫人話,聽說那位公子比咱家大小姐大上三、四歲,又聞,說是明年會參加秋闈,奴婢還打聽到那位公子是京城忠義侯家的庶三公子。”

要說林家媳婦太過心急,一早轉一圈隻把楊子軒問出來了,她並不知蘇瑞睿的存在,以至於來木柔桑家收水果的另一拔人卻無人提及。

庶出?木清溪略微皺眉,隨即又笑道:“忠義侯府!”若是能把女兒與那位公子送作堆豈不是一件美事。

這樣一來,到是先不能急著把那丫頭帶回府中去,先等寶兒認識了,再把那丫頭接到府中,這樣一來,那位楊公子要見桑丫頭,就得去她家先求見自己。

“可知忠義侯府有幾位公子?”若是少,到時這個庶公子說不得還能恩蔭官職。

林家媳婦搖搖頭:“不知,這些到是沒有聽說,隻知是侯府庶公子,還是因桑姑娘家起新屋,他來嘉賀時才知道的。”

“也是,這種事兒又怎會叫這些鄉下沷婦們知道。”

木清溪在這件事上看到了希望,她家在縣城商戶裏也不是領頭的,最開始她是把目光落在縣老爺的公子身上,隻是今年傳出那縣老爺明年就不在這裏上任了。

加上周寶兒離及笄還早,她才暫時歇了這心思。

“不知那位公子可有議親?”她家是商戶,周寶兒嫁與侯府庶公子,她家也是高攀了。

“奴婢沒有打聽到此事,大家隻說桑姑娘家是替楊公子辦事兒的。”

木清溪眼中精光一閃:“我說那丫頭片子滑不溜丟,原來是與那種人物拉觸過,也確實少上幾份鄉氣了。”

她卻是忘記木柔桑已認了劉師娘做幹娘,這位劉師娘的娘家才是江南真正的名門望族,若非她家夫君為了避禍,又怎會窩在這鄉野之中。

隻是木清溪並不知這一處,她端地是瞧不起與木柔桑有關的人,當然,楊子軒除外。

“夫人,奴婢還打聽到桑姑娘家是幫楊公子收購大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