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郡主卻是笑道:“哎喲,柔桑,這怎可好,我母親也喜愛得緊,我原還打算留著年節禮送去的。”
木柔桑無語了,人家懷慶公主喜歡的是桂花釀好吧,忙笑道:“好嫂嫂,你就先依了我吧,明年多給你一壇,哪何?”
“一壇啊?”靖安郡主故作猶豫。
“嫂嫂,這桃花釀可是精貴著呢,一年也沒有多少壇。”木柔桑鄙視想打秋風的靖安郡主。
靖安郡主笑道:“我就是想多要幾壇子,怎地了?”
木柔桑心裏默默補上一句:真無賴!
“嫂嫂,我每年都有叫人給你送上十壇子啊!”
家裏的桃花釀是和葡萄釀是歸了木槿之的,隻因為原就是她在折騰,木槿之見她喜好便給了她,木柔桑卻是不願意要,隻是還替他管著,因為調酒的原料,她有加空間水進去,是以,這些酒在西域卻是大受歡迎。
“你都說了,我是你嫂嫂啊!”靖安郡主毫不示弱。
“五壇!”她伸出五根蔥白纖細手指。
“好吧,知道了!”木柔桑無奈道,家中一個兩個都成了酒鬼了。
靖安郡主笑道:“對了,你倆中午都留下吃飯,下午我還得同你們去一趟左府。”左老夫人心心念念著木柔桑,即然出了侯府便順道再去一趟。
木柔桑說道:“知了,嫂嫂隻管放心,有你和老夫人護著,侯府可是沒人敢隨意同我,更何況子軒已請旨討封我為孺人了,更不可能對我用私刑之類,隻管放心好了。”
“你倆莫急,幹姐夫和妹夫尚年輕,往後的世途我娘也會照看一二,更何況,你們瞧瞧,我夫君到現在也隻是監生呢。”靖安郡主言語裏沒有半點不開心,反而因得了一個好夫君而得意著。
“對了,我聽安平說,最近翰林院似有些不尋常,好似上頭有什麼人在施壓。”劉桂芝的爹不在京裏,自是得到的消息遠沒有在座的另兩位多。
靖安郡主不知那些破事當講不當講,便隻是扭頭看向木柔桑。“大姐姐莫要擔心,隻管叫姐夫安心理事便好,再說了,上頭再如何亂,也不會禍害到這些七八品官。”木柔桑見她神情略顯煩悶便出言勸解。
其實家中但凡有些門路的學子,都不打算在明年參加秋闈了,也是擔心怕禍延家族。
“也隻能是這樣子了,我聽安平說,最近不光是翰林院,便是各處的官吏都在議論,說是當今聖上的身子骨每況食愈下了。”劉桂芝把打聽來的消息告訴兩人。
靖安郡主心思轉動,便知這大概是魏安平打發她來探口風了,這也是常有的事,便笑道:“你且叫他隻管好自己手中的事便好,現下迷霧層層誰也不知將來的事。”
劉桂芝見她沒有把話說死,也就明白這裏頭牽扯的幹係太多了。
又聽得靖安郡主說道:“蜀州的錦王哥哥聽說最近蹦達得歡,可惜母族不太得力,太子現下已拿下他的一個手下,顯然是找到了刀口子。”
這是說錦王與太子對著明刀明槍開始幹架了?木柔桑心中一緊,不論她選了楊子軒一事,她與蘇瑞睿多年的交情尚在,不覺又為遠在襄州的蘇瑞睿擔心起來。
聽得外頭小丫頭進來回稟,說是木槿之回來了,後又問道:“郡主,可否擺飯了?”
幾人才發現已漸午時了,靖安郡主、木柔桑、劉桂芝三人下午還要一同去左府,便提早擺飯,好飯後休息一陣便去左府送臘八粥。
木槿之在飯廳時見到了木柔桑,見她臉頰紅潤、神采飛揚,甚感安慰,說道:“瞧這樣兒妹妹在楊府過得尚不錯。”
“哥哥也是,怎地長肉了?許是嫂嫂照顧得比我還細心呢!”木柔桑見了木槿之同樣很好高興,又道:“虧得大家都在京城,逢年過節方才能走動些。”
木槿之見女眷們隔著屏風入座了,說道:“正是這裏禮兒呢,你且先去吃飯,等吃過飯後,我有事與你商議,是意楊哥來家信了。”
木柔桑疑惑地看向他,她上次大婚,木意楊可是帶了木鳳釵來京裏過,算下來這會子怕是剛到蜀州沒幾日,這信定是在半路上發的。
隻是木槿之不欲多言,她也隻得按住性子入了席,待飯畢後又陪著靖安郡主、劉桂芝喝了一盞茶,待靖安郡主安排了魏安平夫婦去客房休息,木柔桑先送楊子軒回了自己的韻香院,說道:“渾身都是酒味兒。”
又叫了春風把醒酒湯端來給他,楊子軒一口飲淨又洗漱一番去了酒味兒,方才問道:“娘子可是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