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楊絹兒大方的承認了,雖惱蘇婉兒拿這見不得人的事說出來,好歹黃蓮兒是真心待她好,便又道:“便是那日在寺後賞梅時遇上的。”
說到這兒她的俏臉上飛上兩片紅雲,眉目含情地望著屋子一角出神,黃蓮兒瞧她這樣兒嚇得手心直冒冷汗,伸手搖她罵道:“你可不興走我這條老路,當初你三表哥還不是……”
“表姐,他與三哥不同!”楊絹兒打斷她的話,一副小女兒嬌態。
黃蓮兒想著許是哪個世家子弟,便問道:“可知是誰?”
“嗯,表姐,你快些幫我拿拿主意,我心裏亂成一團麻了。”楊絹兒好不容易有個商量的人,自是要纏著問個明白,或者在心底深處還有一絲尋求認同。
黃蓮兒瞧她這般模樣怕是勸不住,便問道:“那人是誰,若真喜歡了,便找機會跟姑母提提,她自會叫人去打聽,若是那人品可信,到是說不定能成就一段佳話。”
提起這一茬,楊絹兒的眉間染上一絲不該有的少女煩憂,說道:“便是跟娘提了,怕也是不成!”
“這是何故?莫不是那男子已娶過妻了?那便叫他休了便是,咱侯府的唯一嫡姑娘,萬金都求不到呢,若他知道了怕是歡喜得不用你提,便自個兒休妻了。”
不得不說黃蓮兒這想法、這眼光與楊絹兒一般樣,難怪兩人能走到一塊兒。
楊絹兒一聽心中更煩,靖安郡主是那麼好休的麼?
“若是能休,我也不用坐在這裏犯愁了。”
黃蓮兒心下生疑,莫不是對方是很有家勢,心中越發高興,覺得楊絹兒若是做了那當家主母,她也能更有地位些不是麼?
遂又歡喜的說道:“那豈不是更好,不能休便把原妻貶為平妻就可了,咱侯府是什麼人家,便是在這京城跺跺腳,這京城的地皮子都要抖三抖呢!”
“唉,你說的我又豈不知,隻是這也行不通。”楊絹兒搖搖頭,這心裏也越是起了小心思,越發覺得木槿之的好是旁人比不上的。
“他屋裏統共就一妻一妾,聽說那妾還是祖母硬塞過來的。”
黃蓮兒見她一臉含羞,便問道:“說了半晌,那男子到底.……”後又覺得內院女子不該如此打聽外男。
“是小嫂子的哥哥。”楊絹兒微微低頭,羞澀地把玩手中的帕子,隻覺得臉燙得她心慌。
“什麼?”黃蓮兒大吃一驚,尖銳的聲音都能穿透屋頂了。
楊絹兒伸手扯了她一把,又往外瞧了瞧,問道:“你做甚呢?這麼大聲好叫旁人聽到不成?”
“哪能啊,我這不是被你嚇到了麼。”黃蓮兒伸手摸摸自己的胸口,她還真沒猜到楊絹兒會看上他。
見楊絹兒臉色不大好看,便道:“好啦,我是嚇著了,真沒想到啊,隻是三表嫂的哥哥我無緣見到,想來你說的不假,隻是你與他又是怎地認識的?”
見問起心上人,楊絹兒越發嬌羞,俏臉紅得快滴出血來,嬌嬌羞羞小聲答道:“叫表姐見笑了。”便把那日偶遇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黃蓮兒。
“原來如此!”黃蓮兒心下卻是冷笑,木柔桑昨兒晚上可是把她掃地出門子,今兒這就有人送了枕頭來。
楊絹兒道:“你到是說句話啊,這事成不成啊,我這心裏難免會有些打鼓。”
黃蓮兒穩住心思,勸慰道:“急甚,雖說是郡主,可你也是忠義侯府的嫡姑娘不是麼?”
“我這不是怕爹娘不同意嘛!”楊絹兒不認為木槿之那處很難,到是忠義侯夫婦那關難過。
“要我說,你也是個笨的。”黃蓮兒伸手戳戳她的腦門子,又伸手指指西邊的桂院,說道:“雖說那處不受姑父、姑母的喜愛,但好歹在這事上能幫到你,不是麼?”
黃蓮兒到底比楊絹兒大些,加上又是從小寄人籬下,自是比楊絹兒要靈泛那麼一丟丟。
楊絹兒原還當她有好主意呢,揮揮手不樂意地回道:“哎,表姐,你當我沒想過麼,隻是小嫂子從過年前就開始忙了,好容易等到年後,卻是被三哥拉著天天出門子了,我連她的影子都捕不到,更別說見到她人了,也就今兒才撞上了。”
“你呀,就是姑母疼寵你,你才如此不愛動腦子,要我說,求旁人都無用,隻要三表嫂樂意幫你,這事兒鐵定能成。”黃蓮兒慫恿她去做這離經叛道之事。
楊絹兒笑道:“表姐,就知道你最疼我了,沒錯,若小嫂子能幫我,到時哄得木家哥哥來我家求娶,這事兒便能成了。”至於靖安郡主?她完全不放在眼裏,有忠義侯府在,靖安郡主不能拿她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