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再臨絕境(1 / 2)

四周響起一陣劇烈的震動之聲,整座密林豁然消失不見,呈現在眾人麵前的是一座已經崩塌過半的石山。

秦祺的臉上現出一絲無奈的苦笑,這一刻終究還是來了。隻有圖信依舊盤膝端坐,甚至閉著的雙目都不曾睜開。

眾人見狀頓時精神大振,青袍老者的臉上也泛起了如釋重負的笑意,隻是那笑中夾帶著一絲淩厲的殺意。

“嗯?這小子是誰?”一名青衣人說道。

“嘿嘿,管他是誰,今日這裏所有會動的一個不留!”另一名青衣人隨口答道。

而此時吳泰的臉色卻愈發難看,倒並非因為害怕,而是因為無法相信。

吳泰一直試圖找尋那名將自己困在封印陣法中的心術師,而直到此時吳泰才真正知道,那名心術師竟是眼前這個十六七歲的少年。

雖然其神識之力已變得異常羸弱,但吳泰還是可以分辨出這是隻有心術師才擁有的神識之力。

吳泰無法相信讓自己費盡周折甚至賭上性命的心術師竟是一名少年,這已經遠遠超出了常理,二十歲的心術師已可以稱作是天才,縱觀大荒之內也是乏善可陳。

而十餘歲的心術師已是聞所未聞,不但如此,就是這樣一個十餘歲的少年竟讓自己這個已臻寂靜心第九重的心術師深陷封印陣法中許久不能自知。

倘若假以時日,怕是大荒心術師中將再添一顆璀璨的新星,一個足以載入史冊的名字。

似乎所有的心術師都懷有強烈的妒忌之心,灰衣老者如此,此時的吳泰也是如此。

對於吳泰來說,麵對這樣的天才心術師即便是途中偶遇也可以痛下殺手。

吳泰的臉上逐漸泛起猙獰之色,緊緊盯著秦祺的雙目中殺機驟現。

“他就是那心術師!”吳泰伸手一指秦祺,逐字逐句地說道。

此言一出,包括青袍老者在內的所有人都為之一愣,顯然都不曾想到將自己這些人玩弄於股掌之中的竟是這樣一名少年。

“把他,交給我!”吳泰惡狠狠地說道。

隻見秦祺緩緩起身,臉上掛著一絲嘲弄的笑意,“你們是白家的人吧!”秦祺淡然說道。

秦祺明知故問,因為他認得那青袍老者,他便是木族大長老、白家族長,白勝。

眾人聞言麵色微變,白勝雖然心中同樣驚訝萬分,但臉上卻不動聲色,隻是周身殺意更甚。

“你是誰?”白勝問道。

“秦祺!”

這一次,白勝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臉上現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你,你是秦家的人?”

“不錯!”秦祺毫無懼色,心中的仇恨之火再度燃起,語氣驟然變冷。

“秦陽子果真還有一子!”白勝凶光畢現,緊接著繼續說道:“隻是那一夜你是如何逃脫的?”

“天意如此,留我滅你白氏一族!前輩快走!”秦祺怒吼一聲,同時一道無形的神識之力向那白勝席卷而去。

“嗬嗬,不自量力的傻小子!”與此同時,石山之上那道紫金長袍男子的虛像發出一聲輕笑,緊接著便長歎一聲無奈地說道:“也罷,看在那槍和那呆頭蛇的份上,本帝便救你一命吧!”

說完之後,一道金芒閃過,那道虛像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秦祺的神識之力早已透支,更沒有催發神識技充分的蓄勢時間,這道神識之力還不曾靠近那白勝,便已後繼無力驟然消散。

這時,一直不言不語的圖信突然麵色一滯,而後心中頓時湧起一陣狂喜。

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但是圖信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力量正在迅速恢複,無論是真元還是操控之力,都在以無法想象的速度恢複著。

若是照這個速度來看,恢複全部力量隻需半柱香的時間。

“小子,隻要堅持半柱香的時間老子的力量便能全部恢複!”圖信對秦祺低聲說道。

秦祺沒有答話,隻是手中緊緊攥著那鐵棍,雙目靜靜地盯著那白勝,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

“長老大人,請允許我親手殺了這秦家餘孽!”吳泰殘忍地笑道。

白勝聞言後並沒有回答,臉色竟稍稍緩和,緊接著對秦祺說道:“你可知道你秦家為何會招至滅門之災?”

秦祺不動如山,淚水卻已決堤而出。

“秦陽子身為木族九大族天使中最為德高望重的鈞天使,私通冥界觸犯族規,但老夫感念其以往對木族的功績不忍看其墜入歧途,便親自規勸,無奈你父已被利欲熏心,甚至欲將老夫毒害……”

白勝說到此處,臉上泛起一絲無奈,見秦祺沒有說話,便再度說道:“索幸老夫命不該絕,木神大人和聖女下令將其緝拿,但你父親卻抗命不尊,這才有了那一夜的慘事,唉!事發之後老夫心痛不已,多次命人打探你的消息,目的就是向你說明這一切,照顧你長大成人!”

秦祺似乎對白勝的這些話置若罔聞,表麵雖不動聲色,但心中卻早已怒浪滔天,父親向來心性純善,絕不可能勾結冥界,更何況強烈的恨意使得秦祺的身軀都在微微顫抖,蒼白的麵容更顯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