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祺殺機頓現,淡淡地說道:“死!”
神識之力瞬間透體而出,徑直湧向大漢那羸弱不堪的神識之海。
嗡……
大漢隻覺腦中陡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震蕩,而後一股無比強大的神識之力好似怒浪狂濤一般將自己的神識之海攪得天翻地覆。
直到此時,大漢方才明白自己麵對的竟是一名心術師,而自己竟給了這心術師足夠的蓄勢時間。
大漢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致命錯誤,但卻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大漢的身體重重向後栽倒,氣息全無。
那大漢身後幾人見狀無不驚駭,麵麵相覷間臉上充滿難以置信的神色。
“這,這是什麼,什麼鬼?你們看見他出手了嗎?”
“他娘的,他根本就沒出手!”
“放屁!沒出手老大怎麼死了?”
眾人雖戰戰兢兢不敢上前,口中卻在低聲議論著,顯然這大漢的死並沒有給眾人帶來絲毫悲痛。
而那少年也終於因此而有所喘息之機,隻見其幹脆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臉色蒼白卻更顯俊美之貌。
少年似乎也對秦祺如此強硬的手段感到一絲訝異,但同時更令其感到疑惑的是秦祺的修為。
“心術師!”少年似乎恍然大悟,望著秦祺冷冷地低聲說道。
“你們是白家的人?”秦祺轉而問道。
眾人此時已徹底被秦祺神秘的手段震懾,與那持劍少年殘忍的殺人手段相比,顯然他們更害怕眼前這個瘦弱少年的種種未知。
“不,不,我們不是白家的人!我們是青木門弟子,被兄,兄弟殺了的便是我們大師兄!”其中一名大漢唯唯諾諾地說道,始終不敢向前半步,因為他清楚地記得大師兄便是被這少年近身瞬間擊殺。
“那你們與白家有什麼關係?”秦祺又問道,因為提到了白家,所以語氣顯得咄咄迫人。
因為秦祺清楚,自己需要知道白家的一切。
“沒,沒關係,隻是……”大漢欲言又止,從秦祺的語氣中大漢感覺得到那股森冷的味道。
“說!”秦祺怒道。
大漢聞言趕忙繼續說道:“隻是半月後是那白長老的壽辰,聽說白長老近來對妖丹有些興趣,所以我們便奉掌門之命四處找尋妖獸!”
秦祺聞言之後冷笑一聲,對眾大漢說道:“我要殺你們易如反掌,隻是今日我不喜歡這血腥之氣,所以你們可以滾了!”
眾人聞言心中不禁暗自慶幸,同時暗道:您人都殺了,還說不喜歡血腥之氣?鬼才信你!
但終究還是保住了自己性命,紛紛轉身便逃,但剛跑出幾步時卻又聽秦祺說道:“等等!”
眾人大駭,生怕秦祺反悔,當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口中央求道:“求小哥饒命,我們隻是奉命行事,迫不得已的……”
“我不殺你們,但卻要讓你們忘了這裏的一切!”秦祺說罷之後,神識之力再度彌漫而出,向眾大漢席卷而去。
神識之力無形無蹤,若非心術師的話無從分辨,這些大漢均是尋常修煉之人,對秦祺的神識之力自然絲毫感覺不到。
眾人隻覺腦中頓時一片空白,個個宛如石像一般僵立當場。
心術師以神識之力可任意抹除對方的記憶,秦祺之所以如此,是因為現在還不是暴露自己的時候。
而盡管眼前的危機解除,但秦祺知道,暗中仍舊隱藏著一名強者,遠較於這些人更加強大的強者。
“小雕,我們走吧!”秦祺對那蠱雕淡然說道,同時向前邁步走去。
那蠱雕現在倒是顯得極為興奮,畢竟自己乃是下等獸族,能夠被龍族的大人這樣保護,日後在同類之間便有了炫耀的本錢了。
蠱雕因為受傷的緣故,雖然尚且不能飛行,但走路卻並無大礙,隨即緊隨秦祺身後向前走去。
而在經過那少年身旁時,秦祺淡淡地說道:“他們半柱香之後便會醒來,你還是盡快離開這裏吧!”
哪隻那少年卻並不領情,冷冷地對秦祺說道:“我刑天要的東西還從未失手過,蠱雕的妖丹我一定要得到!”
“哦?你不怕我殺了你?”秦祺停下腳步轉身麵無表情地說道。
“嗬嗬!剛才你神識技已使用過一次,現在我不會給你再次蓄勢的時間!”刑天冷笑道,同時緩緩舉起長劍,劍芒吞吐直指秦祺咽喉。
“你殺不了我!”秦祺毫無懼色,靜靜地問道。
“那便試試看!”刑天說罷,長劍猛然一抖向秦祺咽喉直直刺去。
秦祺巍然不動,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而就在劍尖距離秦祺咽喉半寸之時,刑天麵色一變,右臂突然一沉,手中長劍突然墜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