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句遙顯然不知道此時的秦祺正在走向崩潰的邊緣,龍元之力在神識之力的壓縮下已徹底融合於經脈之內,甚至神識之力也正在迅速侵入全身經脈。
龍元之力在如此極度壓縮下散發出令人難以忍受的巨大熱量,炙烤著秦祺的經脈、髒腑,甚至神識之海。
而神識之海受到這股熱量的炙烤,使得神識之力迅速出現紊亂的跡象,同時令龍元之力也逐漸變得狂暴而難以掌控。
秦祺已陷入了一個必死的惡性循環。
句遙的真元之力透掌而出,自秦祺的頭頂向體內猛然灌入。
句遙不相信一個龍族會沒有丹田和龍丹的存在,或許隻是秦祺有著某種秘術,將丹田和龍丹藏匿在身體某處,而最常見的藏匿部位便是經脈,所以一定要以絕對的力量將對方的經脈震裂。
隻有如此,龍丹方能自行出現。
但句遙終究還是錯了,它雖然知道秦祺是一名心術師,但卻做夢都不會想到秦祺竟會做出如此不要命,甚至近乎白癡一般的事情。
句遙的木屬真元之力自秦祺頭頂透體而入,徑直向周身經脈迅速擴散而去。
此時秦祺體內本已接近崩潰,異體真元的入侵使得這最後的平衡被徹底打破,極度壓縮的龍元之力好似決堤的洪水一般沿著句遙的真元急速向外衝擊而去。
轟……
刺目的金芒伴隨著一聲沉重的悶響在這木衛的第三層內響起,句遙甚至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便被強大的力量掀翻在地,而後狠狠撞在牆角,口鼻之內更是溢出道道血痕。
而一旁正在調息的呼延幻心雖然不至於如句遙那般狼狽,但也是被這狂暴的力道震得周身發麻,原本剛剛有所好轉的他頓時氣息紊亂,在周遭不斷傳來的巨大壓力下氣喘籲籲。
“他娘的,這,這是什麼情況?”呼延幻心長大了嘴巴大口喘著粗氣,望著對麵狼狽不堪的句遙和在懸梯旁盤膝而坐的秦祺,呼延幻心一臉的不解和迷茫。
而秦祺的嘴角則微微現出一抹迷人的弧度,剛剛句遙的偷襲不僅沒有給自己帶來任何傷害,反而使得自己即將崩潰的龍元之力得以宣泄,而自己也避免了爆體而亡的下場。
秦祺不知該感謝句遙還是該走過去趁機將其殺了,不過秦祺卻十分清楚,現在自己體內的大部分龍元之力都已逸散,也便是說,現在的自己無需刻意壓製,龍元之力已處在一個最低的水平,而自己的經脈和修為依舊不變。
如此一來便可以安全地將反彈之後的真元之力徹底融合。
所以現在,正是進入第四層的絕佳機會。
雖然秦祺現在回想起來不免膽戰心驚,但終究被句遙陰差陽錯地救了一命,想到此處,秦祺毅然起身沿著懸梯向第四層走去。
同時口中輕輕說道:“謝謝你救了我!”而顯然,秦祺的這句話是說給句遙的。
於此同時,在木衛之外。
木衛內傳來的巨響使得眾人麵麵相覷,尤其是句芒的臉上更是陰晴不定。
就連比武場外正在激烈討論的武修們也是立刻變得鴉雀無聲。
“木神,這是……”姑射仙子柔聲問道,語氣中顯得有些擔憂,畢竟這是木族神器,其中又有七族的精英弟子,若是出了差池,木族可擔待不起這個責任。
白帝也是頗為疑惑,雖然其貴為白帝,但對這木族神器還是知之甚少。
句芒聞言臉上現出一絲苦笑,對白帝和姑射仙子躬身說道:“回稟白帝、聖女,這木衛之內隔絕一切氣息,即便是屬下也不知裏麵發生了什麼,不過還不曾有人捏碎玉牌,想來他們應該無礙!”
眾人聞言後方才稍稍放心。
比武場外,柳依依的臉依舊是那麼美豔動人,望向木衛的美目中透著隱隱的擔憂之色。
而此時木衛之內的句遙望著已經消失的四層懸梯入口,麵色略顯呆滯,直到此時句遙也不知道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呼延幻心雖然同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到句遙如此狼狽之狀,臉上掛滿了幸災樂禍的笑意,隻是很快便被持續不斷增強的壓力壓迫得不得不再度認真調息。
木衛第四層。
此時秦祺的龍元之力已經降至白境第四重,而就在其踏入第四層的一瞬間,一股無形之力便透體而入,將其體內的龍元之力再度壓製,短短的片刻時間,秦祺的龍元之力再降兩重。
白境第二重,而顯然此時的秦祺雖然感覺到了有些無力和不適,但看起來卻要比水墨好上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