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祺麵色一變,顯得驚駭無比,因為他發現,這道威壓竟是由純粹的神識之力組成。
那麼也便是說,姑射仙子竟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心術師,而且要遠較於自己強大,而這種程度的威壓,自己隻有在父親的身上感應到過。
而此時除了秦祺之外的其他五人,均是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威壓而顯得狼狽不堪,甚至在第三層被秦祺那道爆裂傷到的呼延幻心已是雙腿發抖跪在了地上。
至於幾位神尊,雖然也不忍看到自己族中的子弟如此,但事關重大,誰也不好出言袒護,何況眾人姑射仙子心地純善,相信其自有分寸。
隻有秦祺仍然靠著自己的神識之力苦苦相抗,雖然同樣狼狽不堪,但卻始終筆直地站在那裏。
這一幕令得所有人又是大吃一驚,隻有應龍麵帶讚許之色地微微點了點頭,秦祺此舉雖然無禮,但卻為龍族掙得了些臉麵。
畢竟在姑射仙子三成神識威壓下能夠保持這個姿勢站立的年輕人,即便在這大荒中也僅此一人而已!
應龍甚至突然覺得比賽中出了這麼個岔子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因為現在最為耀眼的無疑正是秦祺。
“嗯?你是心術師?”姑射仙子顯然很意外,畢竟大荒內能夠心武雙修的也隻有天帝大人。
“回,回聖女,是!”秦祺艱難地答道,身上已是大汗淋漓。
“寂靜心六重!何人所教?”姑射仙子緊接著問道,但釋放出的威壓卻越來越強大。
“家,家父所授!”秦祺答道,但臉上卻充滿不屈。
“你父親是誰?”姑射仙子突然想到了什麼,表情也是突然一變。
就連一旁的句芒似乎也猜到了什麼,臉色變得異常鐵青。
“秦陽子!”秦祺這三個字說得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猶豫,沒有半點遲疑。
一瞬間,秦祺隻覺壓力頓消,此時秦祺方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
“你,你是秦陽子的兒子?”姑射仙子突然站起身驚呼道,語氣顯得激動不已。
“大膽!秦陽子因勾結冥界而被仇家滅門,你既然是那逆賊之後,那麼本神現在便先殺了你!”句芒幾乎在姑射仙子說完之後的同時便斬出一道青芒,向秦祺胸口****而去。
句芒這一擊毫無征兆,甚至連姑射仙子都不曾預料到。
但卻有一人始終在觀察著句芒的一舉一動,當秦祺說出自己的父親是秦陽子時,他便料定句芒定然會暴起攻擊。
這個人便是應龍,之所有應龍能夠料敵於先,那是因為秦祺早已將自己的身世告訴了自己,此時此刻,應龍自然對木族萬般提防。
“住手!”一向保持著矜持之狀的姑射仙子此時驚得花容失色,嬌呼一聲,但卻發現已為時已晚。
而就在句芒那道青芒即將齊胸斬斷秦祺之時,一道閃爍著璀璨光芒,背生雙翅的青龍頓時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秦祺的麵前,盤旋而立,龍口怒張將那青芒悉數吞進了腹中。
一道淺淺的龍吟之聲響起,青龍閃出一道光芒後化為人形,穩穩站在秦祺身前。
正是應龍。
“聖女、木神,我不管你們之前與秦祺有何過解,我也不想知道,不過我想你們應該知道的是,現在秦祺是我龍族之人,而傷我龍族,便是與我龍族為敵,麵對敵人,龍向來睚眥必報!望二位三思才是!”應龍不卑不亢地說道,但這番話卻說得毫不留情,絲毫沒有顧及對方是聖女和木神的尊貴身份。
“句芒!你好大的膽子!”此時姑射仙子見秦祺無恙,當即鬆了口氣,也不理會應龍的無理,轉而對句芒厲聲喝道。
而句芒似乎也從未見到過姑射仙子如此惱怒,但口中還是繼續說道:“回稟聖女,秦祺乃是我族叛逆之子,即便不殺,也要將其囚禁終身!”
“放肆!木神,這裏還輪不到你來做決斷!”姑射仙子顯得異常憤怒,就連一旁的白帝似乎都有些詫異。
“我想聖女應該明白,這些正是句芒職責所在!”句芒竟是沒有絲毫退讓,義正言辭地說道。
“秦陽子一案,本就有待商榷,當年你們瞞著我做的那些事,我不說,難道你們就真的以為我不知道麼?”姑射仙子越說語氣便越顯得激動,這與平日裏那個溫婉謙和的木族聖女大相徑庭。
“自青帝失蹤後,句芒步步謹慎,事必躬親,為了木族甚至現在連獨子句遙都死於非命,難道聖女在懷疑句芒不成?”句芒竟出人意料地變得無比強硬。
眾人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看了看秦祺,又看了看姑射仙子,最後又將目光落在句芒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