猙獸唯唯諾諾,哪敢不從。
“你修煉了多少年?”
“回,回大人,小獸修煉了兩百三十年!”
“嗬嗬,兩百三十年竟隻到了區區赤境八重,你們這些低等妖獸還真是不可救藥呢!”秦祺嗤笑一聲,輕蔑地說道。
秦祺知道,自己越是表現得不可一世,猙獸便越是深信不疑,因為那些高高在上的龍族大人本就如此。
一直以來,龍族便以看不起其他妖獸而被天下共知,當然,這些妖獸自然也是口口相傳,如此才使得猙獸麵對龍族時惶惶不安。
因為傳說中的龍族不僅高傲,而且修為驚人、脾氣暴躁,抬手之間便血光四濺。
畫萱見到一向蠻橫凶殘的猙獸竟變成如此模樣,頓時覺得心中大快,隻是仍舊不敢靠近,隻得站在原地遠遠觀看。
隨即,隻見秦祺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脖子,而後隨口說道:“空有這麼大的個頭,卻是個不中用的東西!”
猙獸聞言後不敢怠慢,當即身子一抖,轉瞬之間便將長達丈餘的身子縮成七八尺大小。
見原本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猙獸,此時卻變得圓圓滾滾,笨拙可愛,秦祺頓時覺得有些好笑,當下語氣也有所緩和。
“算了吧,看在你這百年的修為也來之不易,本座今日便免你一死吧!”秦祺輕輕說道,而後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猙獸聞言後頓時心中大喜,當即千恩萬謝,連連叩拜。
而就在其準備迅速離開之時,不經意間卻聽到秦祺對畫萱笑道:“嗬嗬,這等妖獸即便其再修煉個兩百年也難成大器,而且它體內的上古凶獸血脈也必須在五年內徹底覺醒,不過現在看來若是其沒有一番機緣的話,怕是此生無望!”
“哦?那還真是可惜呢,血脈無法覺醒,那豈不是和那些豬啊狗啊的妖獸一樣了麼?”畫萱有意提高聲音附和道。
猙獸聞言頓時停住了腳步,心中頓時倍感自卑,自己正是因為血脈遲遲不曾覺醒方才來到這青雲山天地靈氣濃鬱之地潛心修煉,而在遇到靈修畫萱之後,猙獸似乎看到了血脈覺醒的希望。
但這個希望今日卻在秦祺的參與下徹底破滅,此時聽到畫萱的譏諷,猙獸頓時變得萎靡不振,九條尾巴無精打采地耷拉在地上。
“不過若是它能得到一枚天脈丹的話,覺醒血脈也就在兩三月之間!”秦祺同樣有意高聲說道。
猙獸聞言頓時來了精神,佯裝著離開的樣子,但卻走得極慢,豎起耳朵仔細地聆聽著秦祺與畫萱的對話。
“是嗎?那這天脈丹如此珍貴,想必定是一顆難求吧!”畫萱不失時宜地問道。
“哈哈哈,何止一顆難求,這天脈丹乃是我龍族獨有,隻有那些效忠我們的妖獸才有機會被賜予天脈丹,我這裏倒是還有一顆,隻是還沒碰到真正效忠我們的妖獸啊!”秦祺在說這句話時有意壓低了聲音。
“哦?原來如此啊,不過大人,我們這青雲山內有一頭八目靈猿,脾性倒也算忠誠,不如大人將這天脈丹……”畫萱還未說完,便隻見猙獸四爪猛然轉身撲來。
“啊!”畫萱嚇得驚呼一聲,臉色慘白,又躲在了秦祺身後。
秦祺麵色也是一緊,以為這家夥要前來搶奪,當即龍槍輕挑指向猙獸。
“怎麼?你真的想死?”秦祺冷冷說道。
不料猙獸見狀卻再度撲通一聲四肢匍匐在地,俯首而拜,口中連連說道:“回,回大人,那,那八目靈猿就是個蠢貨,修煉了已有三百五十年,卻隻達到區區玄境十重初期,這樣的蠢貨怎麼配服用天脈丹呢?況且那家夥的血脈根本不是上古血脈,您的天脈丹絕不能給它啊!”
秦祺聞言後頓時鬆了口氣,同時臉上浮現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哈哈哈,即便你所言不差,不過我龍族卻看重的是它是否忠心,而不是他擁有什麼血脈,你若忠心,我也可將天脈丹賜給你啊!”秦祺大笑道。
猙獸聞言後心中暗道:“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嘿嘿,大人有所不知,您盡管到青雲山各處去問問,小獸最大的優勢便是忠心!”猙獸興高采烈地說道。
“哦?這裏是你的地界,它們自然會幫著你說話了,你若是真的忠心,那麼便做我的仆從!效忠於本座三年,如此我才相信你是真的忠心,才能將這天脈丹賜予你,而且不僅僅是天脈丹,我龍族之內寶物數不勝數,本座身為龍族太子,隨便賜你幾樣便夠你受益一生的了!”
見猙獸猶豫不決,秦祺再度說道:“三年之後是去是留,你再做定奪,你若要留,本座便絕不虧待,你若要走,本座便還你自由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