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晚輩自五歲起便在父親的教誨下修習神識之力,至今也已有十一載,今日前輩一番話,就讓晚輩用自己的十一年去換令徒的十年,無論怎麼想,晚輩都覺得很吃虧!”秦祺幽幽地說道。
花若虛聞言後微微點了點頭,說道:“你可以拒絕!或是再提一個要求!”
“嗬嗬,既然如此,那麼晚輩便直說了,晚輩可以為令徒開拓神識之海,但卻也要前輩一樣東西!”秦祺笑道。
“說吧!”
“晚輩要幻雲閣山門前的那兩塊巨石!”
花若虛聞言微微一滯,顯然沒想到秦祺的要求就是這個,當即莞爾笑道:“區區兩塊石頭,送你便是了!”
“還有……”
“等等,你剛剛說再提一個要求,怎麼還有?”秦祺還未說出口,便見花奴搶先說道。
“嘿嘿,剛才忽略了這個問題,所以現在索性一並說了!”秦祺狡黠地笑道。
“說吧!”花若虛卻並沒有任何不悅之色,因為不管怎麼樣,秦祺將要付出的遠遠要大於其得到的。
“晚輩家規禁止傳授外人神識修為,雖說這算不得師承,但畢竟晚輩這神識修為還是拜家族所賜,所以……”秦祺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望了望花若虛。
“我收你為義子!這樣便算不得外人了!”花若虛淡淡地說道。
此言一出,頓時令得眾弟子麵麵相覷,似乎沒有料到連木族七十二宗門都不放在眼中的閣主,今日竟會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步步妥協。
雖說其付出的是自己辛辛苦苦修煉出的神識修為,但誰都清楚,一旦認了這個義子,那麼這將徹底破壞幻雲閣不收男子的門規。
而這條門規又是閣主親定,也便相當於閣主自食其言,對於其威信將會是一個重大的打擊。
“閣主,這,萬萬不可,幻雲閣不收男修,這是您親定的門規啊!”花奴雖然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月奴,但卻不知道閣主這麼做是否值得。
花若虛玉指輕擺,示意花奴不要再說,而後望著秦祺說道:“即日起,你便是本座的義子,你和你的宗門都將會受到幻雲閣的庇護,不知你可滿意?”
“哈哈哈,前輩誤會了,晚輩有一義妹,名為畫萱,乃是一名靈修,若是前輩不嫌棄的話,便將畫萱認做義女,如此也不會破壞幻雲閣的門規,不知前輩意下如何?”秦祺朗聲笑道。
花若虛聞言後麵上一喜,當即笑道:“嗬嗬,靈修極為罕見,即便是本座都不曾見過靈修,沒想到你這小子竟會有個靈修妹妹,此事本座應下了!”
花若虛雖然不曾見過靈修,但對於靈修的種種傳聞也是聽過不少的,其中最為世人所熟知的便是靈修擁有著舉世無雙的悟性,即便是一部從未見過的武技心法,隻需看上一眼便可指出其中精髓所在。
而得到一名靈修的指點幾乎是所有武修者的夢想,所以對於秦祺的這個要求,花若虛幾乎找不到任何拒絕的理由。
對於畫萱,秦祺雖然知道其已經經曆了一百五十年的漫長歲月,但相對於靈修那更為漫長的壽元來說,也隻相當於人類的十五歲罷了,所以秦祺稱其為妹妹卻也不算過分。
同時秦祺深知自己無時無刻不處在危險之中,若是畫萱跟著自己的話,無疑是一個很不明智的選擇,所以這便要為其尋找一個安全的庇護所。
而幻雲閣,再合適不過。
青雲城,劍門。
“什麼?你瘋了!”當霍青等人聽到秦祺的講述之後頓時暴跳如雷。
“不行,秦祺這絕不不行,寂靜心六重的心術師,有的人即便是窮盡一生都不可能達到的層次,怎能如此輕率地說廢就廢!我們都不答應!”許括也是義正詞嚴地警告道。
“你若是執迷不悟,那我明日便去青帝城稟告聖女!”田英威脅道。
秦祺似乎已經料到會是這種結果,臉上掛著深深的笑意和滿足。
“你笑個屁!我告訴你,從現在起,你哪裏都不準去!”另外一名青年罵道。
“是啊,師弟,我看還是算了吧,土族會不會入侵還是個未知,你為了這個未知的事情而賭上自己的神識修為,值得嗎?”
“別跟他廢話,他就是個倔驢,根本不會聽的,不如幹脆將他綁了,看他怎麼去幻雲閣!”
眾人言辭一致地堅決反對這種愚蠢的做法。
“我已經派人去了青帝城求援,若是援兵一到,我們根本不需要幻雲閣的幫助!”霍青見秦祺不說話,再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