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殺!”
頓時一萬人的戰陣挺出無數長槍,第一行跑出五步之後,第二行起步跟上,由此整個戰陣間始終保持五步的距離,猶如一架戰車般向著三千武修的方向快速奔襲而來。
眾武修隻覺前方好似一座山嶽壓迫而來,一股令人窒息的緊迫感瞬間充斥在眾人的心頭,這是一種截然不同於武修強者的威壓,但卻同樣地讓人感到肝膽懼寒。
這才是真正的戰爭力量,才是能夠摧毀一切的恐怖力量。
許括見狀當即暴喝一聲:“撤!”
此言一出,三千武修再度展現出了其敏銳無比的身法,重甲戰陣還未進入衝刺階段便再也看不到那三千武修的影子。
奎木狼見狀大笑道:“哈哈哈,烏合之眾不堪一擊!”
見對方三千名武修在自己的戰陣下竟然毫無抵抗之力,土族兵士的心中頓時士氣暴漲。
而任誰都沒有注意到的是,在那三千武修逃命的身影中,那名戴著麵具的少年卻早已不見了蹤跡。
轉眼之間,三千武修逃回城內,樣子看上去十分狼狽,而令所有人感到疑惑不解的是,秦公子到底去了哪裏?
此時在城頭之上,花若虛正將一顆葡萄送入口中,一旁的花奴看上去顯得有些茫然。
花若虛瞥了一眼花奴,而後說道:“怎麼?人家在那裏打仗,你在這愁眉苦臉什麼!”
花奴聞言後想了想,說道:“閣主,徒兒隻是奇怪那個姓秦的小子到底有什麼能耐,竟讓這麼多人甘願為其賣命!又憑什麼讓我們相信他?”
花若虛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沒有憑什麼,有些人天生便是領導者,而有些人則天生便是被服從者,無關乎修為,無關乎強弱!”
花奴聞言後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臉上卻依舊是眉頭緊鎖,“您已將他的神識之力封住,那麼他真的能成功麼?”
花若虛聞言後糾正道:“是他自己將自己的神識之力封住的,可與為師無關!”
“還不是您迫的?”花奴聞言後竟少見地笑道。
“師兄,你說秦祺會成功嗎?”田英望著城下正在紮營的土族兵士,對霍青說道。
霍青聞言後苦笑一聲,答道:“誰知道,我隻知道他的運氣一向很好!”
而一旁的郭為襄等十八宗門的人卻是一臉的懷疑之色,他們並不認為秦祺能夠成功,即便成功了也不可能安然脫身。
相對於這場未知的戰爭,他們更關心的是那株木靈草到底該怎麼服用才能發揮其最大的功效。
夜幕降臨,土族大營內一片燈火通明,奎木狼端坐於大帳之內,在其兩側則是幾名年輕的武將,眾人的臉上顯得極為興奮。
畢竟這首戰雖說損失了數百兵士,但卻最終取得勝利,而首戰的勝負對於兵士們士氣的影響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大人,想必那青雲城內沒有一兵一卒,所以才會讓那些武修前來守城,我看明日我大軍壓上,強攻之下必能破城!”一名將領笑道。
“不錯,我軍士氣正旺,若能一鼓作氣,必能破城!”另一名將領點頭表示同意。
奎木狼則默不作聲,似乎在想些什麼,許久之後方才開口說道:“話雖如此,但我總覺得今日那個戴麵具的人不似那麼簡單!”
眾人聞言後有些不以為然,但嘴上卻並沒有說出來,隻是覺得奎木狼有些太過於謹慎了。
深夜,霍青等人夜不能寐,畢竟秦祺現在生死未知,至於他的那個計劃更是異常凶險,稍有不慎便將麵臨絕境。
青雲城的城頭上,霍青專門挑選了幾名信得過而又機靈的劍門弟子,輪番監視著土族軍營的一舉一動,但盡管如此,霍青還是有些不放心,最後索性找了張草席搬到城頭去睡。
而土族大營之內看起來也是異常平靜,除了輪流巡夜的兵士之外,幾乎看不到任何異狀。
土族大營之內,一隊巡夜兵士經過了一處營帳之後,一名重甲兵士伸著懶腰走出營帳,而後睡眼惺忪地向糧草輜重的方向走去。
“站住!”正在此時,一隊巡夜兵士發現了這個形跡可疑的人。
“呃,起來撒尿而已,至於這麼大驚小怪麼!”那名重甲兵士不滿地說道。
因重甲兵士要求極高,所以在軍中也有著極高的地位,尋常兵士見了重甲營的兵士也是不敢太過放肆。
“哦?重甲營的兄弟啊,不過你撒尿似乎走錯了地方!”為首的巡夜兵士見對方身著重甲,也不敢太過無禮,隻是笑著提醒道。
“哦?哈哈哈!他娘的,睡得迷迷糊糊的連路都走錯了!多謝提醒了!”那名重甲兵士聞言後笑道,而後轉身便又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