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祺隻覺月奴神識之海內的真元之力似乎正在吸噬自己的神識之力。
而其青境八重的真元之力已遠遠較自己更為強大,若是不將其迫出神識之海的話,自己的神識之力將會被其全部吞個幹幹淨淨。
想到此處,秦祺當即運起龍元之力直接進入月奴的神識之海,甫一進入,便遭到了月奴那真元之力的強烈抗拒,隻一瞬間秦祺的龍元之力便被月奴的真元之力迫得沒有喘息之機。
一計不成,秦祺瞬間便再生一計,既然強行逼迫不成,那便疏導吸引其離開月奴的神識之海。
想到此處,秦祺立刻將龍元之力瞬間撤出,龍元之力的迅速抽離,終於使得神識之海內的真元之力借著這股引力緩緩向外逸散。
但隨即秦祺便又發現了一個難題,因為月奴的真元之力竟沿著自己龍元之力抽離的道路向自己體內湧來。
而這種種的異象使得秦祺心中出現一絲慌亂,而月奴的真元之力卻籍此機會迅速湧入自己的經脈。
不過好在秦祺擁有龍帝聖體,而沒有尋常武修以容納真元之力的丹田,也便是說秦祺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寸皮膚都是容納真元之力的場所。
若是以丹田來計算,秦祺的丹田足足要較尋常武修大上數十倍不止。
而也正因如此,月奴湧入的真元之力也才沒有對秦祺造成任何傷害,否則若是換了一個人的話單單是這真元之力便足以使其爆體而亡。
既然對自己無法構成傷害,那麼秦祺也便不去理會這些,而是趁此機會全神貫注地運起神識之力緩緩進入其神識之海。
終於月奴的雙目中閃現出一絲神采,五感之一也是最重要的神識之感重新回到了月奴久違了的體內。
雖然依舊無法說話,但此時的月奴已是知道,自己身後的這個人,正在以神識之力為自己重拓神識。
足足持續了五個時辰,月奴神識之海內的真元之力終於全部被秦祺引入體內,若是將方才比作驚濤駭浪的話,那麼接下來便是風平浪靜。
再沒了後顧之憂,秦祺便放心大膽地將神識之力源源不斷地注入月奴的神識之海,原本幹涸的神識之海此時經過神識之力的滋潤已是變得富有生機。
甚至神識之海已是有了初步自行運轉的跡象,而月奴的五感也正在逐一恢複。
“謝謝!”月奴終於可以開口說話,雖然不知道身後此人是誰,但是月奴這兩個字卻是衷心而發。
因為此人無論是誰,都將是給予自己第二次生命的人。
“你的聲音很好聽!”秦祺笑道,此時此刻,自己的神識之力所剩無幾,但聽到月奴的這兩個字後秦祺生不起半分悔意。
月奴雙頰泛紅莞爾一笑,已是能夠清楚地感應到自己神識之海重新充滿了活力,而且要比之前更為強大。
終於,秦祺體內的神識之力逐漸幹涸,神識之海內也僅存了維持神智的神識之力,秦祺意念微動,切斷了自己與月奴之間的聯係。
月奴的神識之海起初似乎還不太適應,但經過短暫的激蕩之後,十一年來終於又一次自行運轉起來。
絲絲神識之力由神識之海緩緩溢出,進而沿著經脈流轉全身。
“月奴姑娘,恭喜……成為……心術師……”麵色蒼白的秦祺在艱難地說完這句話之後栽倒在了床榻之上。
當秦祺睜開雙目時,看到畫萱和匡慕兒正坐在自己的床榻旁,而月奴則是一臉歉意地站在一旁。
“大哥,你醒了!”畫萱溫柔的聲音讓秦祺覺得一道暖流運轉全身。
“秦大哥,你終於醒了!”匡慕兒原本緊繃的臉上也頓時顯得輕鬆了許多。
秦祺衝二人露出一個溫暖的笑。
“謝謝!”月奴靜靜地說道。
“嗬嗬,你已經說過一次了!”秦祺笑道,雖然身上依舊有些不適,但卻完全沒有虛弱的感覺,相反秦祺卻覺得充滿了力氣。
見月奴不說話,秦祺坐起身再度安慰道:“其實我們隻是交換而已,我給你神識之力,但你的真元之力卻被我吸了進來,你無需愧疚的!”
秦祺話雖如此,但所有人都知道,真元之力沒了還可以重新修煉,而心術師一旦沒了神識之力,那便再也沒了重新修煉的機會。
所以說,如果這是個交易的話,那麼便永遠談不上什麼平等。
現在,月奴成了寂靜心層次的心術師,而秦祺的真元修為卻也到了青境十重巔峰,距離玄境也僅有半步之遙。
“畫萱、慕兒姑娘,劍門的事怎麼樣了?”秦祺最關心的還是禪劍閣重建之事,而這其中的重點所在便是匡儒能否說服句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