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祺說罷之後當即向著石洞外衝去,然而石洞之外的大殿內卻是空空如也,隻是多了許多蛛網和灰塵。
秦祺隨即釋放出龍元之力,但卻沒有任何發現,甚至整個毒宗內都找不到任何活物。
“想來是他們逃了,猙的速度可要比你快多了!”柳依依隻能如此安慰道。
秦祺聞言後點了點頭,但眉頭卻依舊緊鎖。
“我們回青雲城吧!”柳依依突然說道,因為她知道,青雲城裏有秦祺的信賴兄弟。
“不,我們先去玄天閣看看,我擔心司鴻桀會去奪滅焰!”秦祺擔憂地說道。
一行三人隨即離開了毒宗,直奔南殃山,一路之上魔顯得有些興奮,好奇地望著周圍的一切,感到新鮮無比。
畢竟在地底被困了數百年,現在的大荒早已物是人非。
還未走進南殃山,秦祺的心底便生出了一絲不詳的預感。
因為一路之上有許多身著各色服飾而又殺氣騰騰的武修走入南殃山,秦祺粗略地算了一下,短短的半個時辰裏竟有數十隊這樣的武修匆匆忙忙地朝著南殃山的方向飛馳而去。
如此看來,玄天閣似乎已經出事,隻是秦祺還不確定長天是否還在。
想到此處,秦祺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監軍衛執法,閑人回避!”正在此時,隻聽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緊接著便是一聲怒喝。
秦祺回頭望去,隻見一隊五百人的皮甲兵士正氣勢洶洶地狂奔而來,根據為首之人的穿著來看,此人的軍職顯然是一名校尉。
而這一隊兵士胸前的一個“監”字,將其與那些普通的兵士區別開來,而這也正是兵案司監軍衛的獨有標誌。
監軍衛雖然不直接參與戰爭,但卻已是淩駕於普通兵士之上的存在。
最初,監軍衛的職責是監督木族所有兵士的戰時軍紀,但在匡儒的鐵血手段下,雖然現在並非戰時,但在軍中一提到監軍衛,所有兵士都會不寒而栗。
原因無他,隻因句芒無意中的一句話,而句芒在說這句話時的場合甚至是在酒桌之上。
他說:“現在的木族兵士再也無法重現青帝時的風采了啊!”
酒桌上的所有人都覺得這隻是句芒酒後的一句牢騷,再普通不過的一句牢騷罷了。
但匡儒卻記住了,就在第二天,匡儒親自帶著令監軍衛五百兵士突擊檢查了青帝城周圍各個軍營的軍紀治安。
而後一口氣便抓了一千五百三十名涉嫌違紀的兵士,並於當日黃昏便砍了這其中七百八十三名兵士的腦袋。
匡儒的雷霆之勢根本沒有給各個軍營將領求情的時間。
一時間此事在木族軍中甚至整個木族都掀起軒然大波。百姓無不拍手稱快,但這卻惹惱了軍中的各級將領。
以至於數百名將領齊齊聚到兵案司,要求嚴懲匡儒,而罪名更是五花八門,越權、徇私枉法、專權、獨斷、用私刑、貪腐、嫖宿、猥褻、通妓an、不孝、不忠、叛族、******、勾結土族、勾結火族、勾結冥界、虐待下人、背後說聖女的壞話等等等等。
搞得兵案司副掌案炎天使朱虛整日焦頭爛額、心亂如麻,最後實在忍受不了,將卷宗交到了掌案嚴之乾的手中。
嚴之乾手中的卷宗剛看到一半,便頓時頭昏腦脹、氣血逆亂而導致半身不遂,最終卷宗到了句芒的手中。
而句芒甚至沒有打開卷宗看上一眼便輕描淡寫地對朱虛說道:“不就是砍了幾個腦袋麼?整頓軍紀本就是監軍衛的職責所在,砍這麼幾個腦袋就受不了了?受不了就不要來當兵,滾回家抱著老婆孩子豈不是更舒服!你吩咐下去,這些腦袋還不夠,還要砍,一直砍到他們懂得什麼叫做軍人為止!”
最後連聖女都知道了此事,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這一次聖女竟和句芒的意見出奇地一致,甚至當著所有人的麵將句芒和匡儒大肆誇讚了一番。
就這樣,在句芒和聖女的支持下,匡儒更是如魚得水,在接下來的半個月的時間輾轉木族各大軍營,砍了足足兩千個腦袋。
至此,匡儒和他的監軍衛的凶名在軍中確立無疑。
但這也僅僅是在軍中,因為監軍衛就算是再大膽也不敢插手宗門的事,因為這是句芒的底線。
此時此刻,這一隊監軍衛兵士竟然來到了南殃山,而南殃山卻並沒有木族軍營的駐紮,所以顯然也是為了玄天閣而來。
究竟出了什麼事,竟讓兵案司監軍衛都插手了宗門的事務?秦祺百思不得解。
秦祺示意柳依依和魔退到路邊,待得這五百兵士呼嘯而過後,柳依依地說道:“這些兵士去玄天閣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