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料畫萱卻以一句“現在並非修煉之時”將秦祺打發走。
無奈之下的秦祺隻得就此作罷,沒有畫萱的幫助,自己最終或許能夠參悟,但所耗費的時間卻是無法想像的。
所以秦祺選擇了每日搬個凳子坐在一旁看著忙碌的人們來來回回穿梭於自己的眼前。
曾經最忙的人現在卻反而成了最閑的人;曾經被所有人視為不可或缺的存在,現在卻反而成了所有人眼中“礙事”的存在。
秦祺現在即便想找人說說話都沒有人願意陪自己。
既然沒有人賠,那麼秦祺自然想到了狗。
所幸背山村的人都全部搬到了神劍峰,而霍青也為這三十八位村民專門尋了一處僻靜之處,青山綠水之間開辟出了幾塊田地,村民們在此依舊每日過著耕田種地的生活,而去疾自然在陪著主人生活在這裏。
不過因為秦祺大婚,所以村民們也早已投入到了忙碌繁雜的準備工作中去,隻有去疾依舊守著這裏與秦祺一樣過著百無聊賴的日子。
對於秦祺的到來,去疾顯得並沒有多大興趣。
隻見去疾趴在地上吐著舌頭,見秦祺來了之後,隻是眯縫著眼看了一眼,而後便又繼續將頭埋在爪子裏睡覺。
“你似乎很不歡迎我啊?”秦祺自己搬了一張椅子坐在去疾旁邊。
“為什麼要歡迎你,這本就是你的地方!”去疾頭不抬、眼不睜地答道。
“哦,那我歡迎你來到這裏!”秦祺答道。
去疾卻沒有回答。
“你活了多久了?”秦祺無聊地找著話題。
“八百一十三年!”去疾不耐煩地答道。
“也就是說當年那場大戰你也在?”秦祺又道。
“當年發生過很多大戰,我哪知道你說的是哪一次!”
“與冥界的那一次!”
去疾聞言後抬起頭看了看秦祺,而後說道:“你是說五百年前的那一次大荒和冥界的戰鬥?”
“在!”去疾這一次回答得很幹脆。
“你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你對於冥界怎麼看?”秦祺又問道。
“冥界?不過是一群可憐人罷了!”去疾搖了搖腦袋站起身子。
“可憐人?他們挑起戰亂、濫殺無辜,將大荒百姓陷於水火之中,多少大荒武修葬身於他們之手,要可憐也是大荒比較可憐吧!”秦祺沒想到去疾的答案是這三個字,同時也對去疾的答案感到好奇。
去疾聞言後斜著腦袋瞥了秦祺一眼,而後緩緩說道:“有些事你了解的並不一定就是真實的,雖然我對那場大戰並不感興趣,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先挑起了戰爭,但冥界的那群家夥確實是個可憐人!”
“在我年幼之時,曾聽族中一位去過冥界的長輩說過,冥界位於極寒之地,相較於大荒來說,那裏物產匱乏、土地貧瘠,隻盛產一種名為唧唧獸的東西,常常成群出沒,所經之處寸草不生,人畜難逃!”去疾說道。
“唧唧獸?”秦祺疑惑道,對於這個名字自己聞所未聞。甚至連大荒異獸譜上都未見記載。
“不錯,這唧唧獸身長不過數尺,看上去像隻蟲子,常年生活在極深地下,每每出現時少則數萬,多則數十萬,而每次出現在地上時它們就會吃掉麵前所有的東西!”
秦祺聞言後頓時大驚,吃掉麵前所有的東西,這無疑是令人無法理解並感到恐懼的。
“冥界的人無法像大荒人類這樣有富饒的土地供他們種植,也沒有這麼多山野珍稀供他們享用!”去疾繼續說道。
“那麼,他們靠什麼生活?”秦祺問道。
“靠搶!在冥界,隻要你的實力足夠強,你盡管可以去搶其他人的一切東西,但前提是對方打不過你!正因如此,所以冥界每時每刻都充斥著殺戮與血腥!”去疾答道。
“搶?那麼被搶的那些人總要有食物的來源吧!”秦祺驚訝道。
“自然是來源於大荒了,否則就憑冥界那寸草不生的地方能有什麼東西吃!”去疾就像看待怪物般望著秦祺。
“大荒?不是說冥界不得踏入大荒麼?”秦祺更顯得疑惑不解了。
五百年前天帝曾與冥帝約定,不得冥界之人擅入大荒半步,否則定當率領大荒千萬武修蕩平冥界。
“那是針對冥界武修而言,但對於冥界普通的百姓卻不受限製,否則斷了冥界的食物來源,隻怕是冥界武修寧死也不會退回冥界的!”去疾不耐煩地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