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木族各方勢力風起雲湧之時,深入東域腹地的公輸鬼和莫安正帶領著數千神護門甲士繼續搜尋著姑射仙子的下落。
甚至他們對於木族內的動蕩還一無所知。
神護門數千甲士自然不可能同時行動,而未免打草驚蛇,這些甲士甚至換上了當地百姓的服飾秘密搜索。
以百人為一大隊,再分為十人一小隊被分散在了東域各地。
而公輸鬼和莫安則分別帶領五十人繼續向前搜尋。
整個神護門隊伍以公輸鬼和莫安為首,形成一個巨大的“箭”型向前緩緩前進著,且正在逐漸分散。
接連幾日仍沒有半點姑射仙子的消息,但神護門眾人卻是愈發分散,全然不知一場巨大的危險正在悄悄迫近。
一處並不算高的山丘之上,兩雙閃爍著寒光的眼睛正在冷冷地注視著不遠處的幾個人。
遠處的十個人雖然穿著普通百姓的衣服,但其武修的氣息卻是無法掩飾的,而且周身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殺伐之氣更不是尋常百姓所能具備的。
“十個人都是白境八重,你猜我多長時間搞定?”山丘之上一名瘦削的中年人笑道。
而在其身旁的人無論相貌還是穿著都與其一般無二,顯然這二人是孿生兄弟。
“嘿嘿,十息你若搞不定的話以後就得聽我的!”另一人幹笑著說道。
“哼!想都別想!”說罷之後那人縱身躍起,同時手中光芒閃過,一柄鬼頭長刀豁然出現在其手中。
而那化妝成百姓的十人卻出乎意料地反應極快,甚至在那人掠出的一瞬間,便相互靠攏結成一個圓形防守陣型。
那人身形未落地,口中冷哼一聲:“螻蟻!”
隨即長刀猛然向下劈出,一道長達丈餘的玄黑色刀芒向十人爆轟而去。
“變陣!”
幾乎同時,原本的圓陣陡然變幻為“箭”型長陣,而最前方的那人麵上毫無懼色,同樣揚起手中長刀向迎麵而來的刀芒迎擊而上。
其他九人則同時引動真元之力向最前方的那人體內灌注而去。
一聲悶響,同時伴隨著黑白兩色光團閃爍在雙方之間,而“箭”陣竟被對方強橫的餘勢震散。
十人麵色一白,口中噴出一道血霧,而最前方的人手中長刀瞬間崩斷,同時被那黑色刀芒破入胸腹。
頓時,隻見其胸腹之內血柱噴湧,生機頓逝。
而直到此時,那中年人的身形方才落地,但其的臉上卻絲毫沒有勝利者的神色,反而是充滿了驚駭。
因為隻有他自己知道剛才這一擊動用了將近八成的真元之力,而他的修為是玄境七重。
玄境七重強者整整八成的真元之力,即便是玄境十重的強者都不敢硬接。
這一擊,在他看來這區區十名白境武修絕對無法抵擋,甚至他有一擊殺十人的信心。
但眼前發生的一切已遠遠超出他的預料之外,八成的真元之力竟隻殺了一名武修,這對他來說簡直是一種侮辱。
“你是誰?又可知道我們是誰?”其中一人強撐著身體站起來怒而問道。
“我是誰你沒資格知道,但我卻知道你們是誰!神護門這次來了不少人吧!”那中年人笑道。
此言一出,其他九人無不麵麵相覷,彼此眼中流露出驚駭之色。
“你,你到底是誰?襲擊神護門依族規……”
“依族規算是謀逆,我說的不錯吧!”那中年不待其說完便搶先笑道。
而直到此時,這九人方才真正相信了自己的判斷。
但經過了短暫的驚駭之後,九人竟相視一笑,而後周身竟瞬間迸發出森冷的寒意,無匹的殺意將那中年驚得一愣。
不錯,這九人身上的殺意與尋常武修截然不同,這種殺意更多的夾雜了必死的決絕和對自己生命的麻木。
九人緩緩站成一排,麵對著那中年人的臉上毫無懼色。
“既是謀逆,神護門理當誅之!”其中一人冷聲說道。
隨即,隻見九人緩緩揚起手中長刀,而後齊聲說道:“神護長存,謀逆者死!”
而於此同時,那中年人也揚起長刀,而後催動自己全部真元之力,化作一道十丈刀芒向九人爆射而去。
同樣的一幕發生在東域各處,集結一處的神護門是無可抵擋的,但分散開來的神護門甲士卻也不過隻是一名普通武修罷了。
而此時在東域,除浩然山莊外的大小數十個宗門都參與到了這場圍殺神護門的行動中來。
因為事發突然,且對方均是至少玄境以上的強者,所以這些神護門甲士連信號都不曾發出便已身首異處。
而分處兩地的公輸鬼和莫安也終於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