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芒聞言後不由得也是開懷大笑,似乎百年前的恩怨在這一聲笑中隨風而散。
二人笑罷之後舉杯共飲,而後隻見句芒又道:“你見過他了?”
“嗯!”浩然老祖應了一聲,沒有多說。
“你幫他逃出滄瀾城?”句芒緊接著又問。
“不是逃,是送!”浩然老祖糾正道。
句芒的臉上顯得有些複雜,沉思了一會說道:“能否幫我一個忙?”
浩然老祖長歎一聲說道:“唉,我一個行將就木之人又能幫到你什麼呢?”
“幫我去救一個人!”句芒緩緩說道。
雖說擔憂禪劍閣,但秦祺還是先回到了青帝城,畢竟自己首先弄明白現在木族究竟發生了什麼。
而青帝城的城防顯然要較平日裏森嚴了許多,但此時此刻接管城防的是八大族天使的私人護衛,所以自然認得秦祺。
“公子!”負責看守城門的護衛對秦祺拱手拜道。
“誰在?”秦祺焦急地問道。
“除了幽天使和蒼天使兩位大人外,其他幾位大人都在!”那護衛當即答道。
“鬼叔和莫叔還沒回來?那聖女大人有消息了嗎?”秦祺又問。
“沒有!”
“好,我知道了!”說罷之後秦祺沒有直接回聖女府,而是徑直去了兵案司。
但在此非常時期,兵案司裏裏外外都已被重兵把守,不待說話便直接被數十名執戟甲士擋在了外麵。
“我是秦祺!”秦祺焦急地說道。
“掌案大人有令,一切閑雜人等不得入內!”一名甲士喝道。
但就在那甲士話音剛落,隻覺眼前一道赤芒閃過秦祺瞬間便已消失在了原地。
眾甲士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他,他進去了!”那名甲士驚駭地說道。
“唉,進去便進去吧,秦公子本就與掌案大人關係不一般,似乎也不算什麼閑雜人等!”另一名甲士歎道。
待得進了兵案司大堂,正看到一臉嚴肅的匡儒正在一張巨大的地圖麵前發愣。
“匡儒!”秦祺不待門外護衛攔截便一閃而入。
“師叔?”匡儒此時再也不避諱什麼,直接向秦祺拜道。
而這一幕正被進來的護衛看到,剛剛抬起的腳頓時不知該向前還是後退。
“還不退下!”匡儒冷聲喝道,待得眾護衛退下後,匡儒一臉的興奮:“師叔,你終於回來了!”
“怎麼樣?”秦祺來不及多說,當即問道。
匡儒聞言後搖了搖頭答道:“情況很不妙,現在土、火兩族共四十萬大軍同時進攻我西、南兩地,尤其西域,青雲城一破,土族十日之內連奪三城,雖然我已命令北域和東域的人馬前往支援,但我們的兵力嚴重不足,而且據諜報說兩族的軍隊還在集結!”
“青雲城被破?”秦祺驚駭地說道。
“嗯,守將許術通敵獻城,甚至青雲城已被奎景豹下令屠城!青雲城百姓和五萬守軍已經……掌案大人聽說此事後氣得氣血逆亂!”
“什麼?”秦祺聞言後向後踉蹌了幾步,略顯失神。
“奎景豹?”
“嗯,就是上一次你殺掉那個奎木狼的兄弟!”匡儒答道。
青雲城對於秦祺來說更多的是一種親情,畢竟這是自己曾經冒著生命危險救下的城池,而自己也與青雲城百姓並肩戰鬥過,心中早已將青雲城的百姓看作了自己的親人,而此時聽聞青雲城被屠城,再也無法抑製內心的悲憤之情,周身頓時散出濃濃的凶戾之氣。
“不光是青雲城,奎景豹每攻下一城,都要將……”匡儒不忍再說下去。
“怎麼樣?說下去!”秦祺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說道。
“都要將城內洗劫一空,而後將女人集中起來任由手下兵士****,將十歲以上、四十歲以下的男人全部殺死!”
“奎景豹!”秦祺再一次說出了這個名字,隻不過這一次語氣中的殺意已是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甚至連匡儒都不禁向後退了幾步,以避免被秦祺的殺意所影響到。
“禪劍閣怎麼樣?”秦祺又問道。
“很不妙,現在族內的大多數宗門都亂了,而且我確定有人在暗中鼓動,甚至這一切都是同一個人或者同一個勢力在背後操控,這是一個陰謀!”匡儒有些激動。
“句芒?”秦祺冷聲說道。
匡儒聞言後想了想,神色略顯猶豫,似乎有話想說,但又不知該不該說。
“你想說什麼?”秦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