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在這裏?”秦祺訝異道。
嶽風聞言嘿嘿一笑,而後答道:“監軍衛校尉,自然在軍中了!”
“校尉?你是校尉了?”秦祺驚訝道,距離自己派嶽風進入監軍衛也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卻不想嶽風竟升到了校尉。
“嘿嘿,還是公子和匡儒大人賞識罷了!”嶽風撓了撓頭笑道。
秦祺頓時愕然,心中不禁納悶道:怎麼自己派出去的人都這麼有官運。
但事態緊急,秦祺來不及多問,趕忙說道“快些帶我去見主將!”
西域大營的主將名字叫做“武運”,一個看上去有些書卷氣的青年,年約三十歲出頭,身材與五大三粗的嶽風比起來要清瘦不少,甚至看上去麵黃肌瘦,整個人呈現出一副病態。
武運並不是武修出身,在這之前他本是兵案司內的一個執筆文生罷了,每日負責抄錄些文書之類的東西。
但當戰爭爆發後不到半個月的時間,木族西域連損兩員大將,奎景豹因此士氣大振,來勢洶洶。
正當朱虛束手無策的時候,武運的一句話使得朱虛頓時對其刮目相看。
武運說:“現敵強我弱,我們必須先要穩住陣腳,而後再論退敵之策,我們是本土作戰,而土族卻拖不起!”
朱虛聞言後大喜,當即又與武運徹談半宿,第二日決定任命武運為平西大將軍,即刻前往西域指揮西域的十萬木族軍隊對抗土族大軍!
而剛到西域的武運自然無法取得軍中兵將的信任,但僅僅三日之後,武運便成功地將奎景豹的二十萬大軍死死擋在攬月城外。
雖然寸土未收,但至少穩住了陣腳,僅僅靠著十萬人馬便使得奎景豹的二十萬大軍再未前進半步,同時為北域的十萬援軍的到來贏得了寶貴的時間。
因此,武運博得了軍中兵將的信任。
但當北域的十萬援軍到達之後,武運卻依舊堅守不出,這又使得其剛剛建立的威信一掃而盡。
當秦祺見到武運時,武運正愁眉不展地盯著一張地圖,似乎其並沒有注意到有人進來,依然埋頭苦思。
“將軍,秦祺秦公子拜訪!”嶽風拱手拜道。
武運似乎置若罔聞一般,依舊埋頭如故。
嶽風的臉上有些不快,畢竟身為監軍衛的校尉,身份不比尋常,嶽風剛要再說話,卻被秦祺伸手攔住。
隻見秦祺輕輕走到武運身旁,低頭向那地圖望去。
“不知將軍在想什麼?”秦祺輕輕問道。
武運頭也不抬,歎了一口氣答道:“在想該怎麼守住攬月城!”
“哦?攬月城不是已經守住了麼?”秦祺疑惑道。
“哼!你懂什麼!守住隻是暫時的,奎景豹來勢凶猛,士氣正高,而我們雖然也號稱二十萬大軍,但卻大多是上次新征的兵士,真正經曆過戰爭的不過五萬人!”武運指著地圖上代表奎景豹大軍的地方說道,但卻依然沒有抬頭看秦祺一眼。
“可是據我所知,守城要比攻城容易多了,即便這二十萬大軍有些水分,但守住攬月城也不在話下吧!”秦祺笑著說道,對於軍事他一竅不通,這隻是自己的看法而已。
不料武運聞言後頓時大怒道:“荒謬!守城之軍久之士氣必落,若是此時土族增派援軍的話攬月城必不可守!如今戰不可戰,守又能長久,如何是好!”
而就在此時隻聽秦祺幽幽地說道:“若是能將奎景豹斬於兩軍陣前,將軍可能乘勢退敵?”
武運聞言後微微一愣,而後方才抬頭望向秦祺,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公子,這是兩軍交戰,這種玩笑可開不得!”武運的臉色有些陰沉。
“誰說我是開玩笑了?”秦祺笑道。
“公,公子,那奎景豹據說是赤境五重的強者,比奎木狼的修為還要強上許多,萬萬不可魯莽!”帳下的嶽風聞言後頓時猜到了秦祺的想法,當即勸誡道。
“赤境五重?哈哈哈……這次,奎景豹必死!”秦祺聞言後頓時大笑道,笑聲中充滿了自信。
“公子……”
嶽風剛想再說,卻隻見秦祺一伸手阻止其再說下去,而後轉向武運說道:“將軍,我隻想問你,若我能殺了奎景豹,那麼你需要多久才能退敵?”
武運聞言後微微沉思了片刻後抬頭答道:“這要看你怎麼殺!你若偷襲暗殺,那麼我不敢保證一定能夠退敵,因為盛怒之下的土族大軍可能會不顧一切地瘋狂攻城;但若是你能在兩軍陣前將奎景豹斬殺,那麼我保證在十日內讓土族大軍退回到青雲城,若是再有五萬經驗豐富的兵士的話,一個月內我可以讓土族大軍退出木族本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