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殺!”頓時,木族二十萬兵士發出震徹天地般的怒吼。
這是這些兵士自戰爭開始以來見過最痛快淋漓的一幕。
率二十萬大軍連奪三城,並將自己迫得退守攬月城一個月之久的奎景豹竟然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被當場斬殺。
這無疑是對木族二十萬兵士最大的鼓舞,甚至遠比一場勝仗來得更讓人酣暢淋漓。
武運的神色有些激動,一直以來對於秦祺都始終抱有一些偏見的他在此時此刻徹底被秦祺所展露出的強大力量所深深折服。
甚至武運覺得隻有這樣的人才能稱作是男人,才有資格接受萬人的膜拜。
至於土族兵士,此時更多的是難以置信,若非親眼所見的話,他們根本不會相信自己的主將奎景豹竟然會以這樣的一種方式被斬殺。
在他們眼中,奎景豹就是無所不能、攻無不克的神,但是現在,自己心中的神被另一個更強大的神殺了。
在這一瞬間,這二十萬兵士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但就在此時,秦祺拖著偃月龍皇槍不緊不慢地向最前方的土族軍陣走去。
一步一個腳印,無比堅定。
秦祺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充滿了不屑與鄙夷。
終於,這些土族兵士害怕了,他們不敢去看秦祺,不敢與秦祺對視,甚至不敢讓秦祺靠近。
秦祺緩緩前行,一步、兩步、三步,就在此時,土族軍陣中有一名兵士終於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
瞬間,一石激千浪,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兵士都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
於是,整個軍陣都向後退了一步。
秦祺臉上毫無懼色,仍是一步一步地前進。
而此時此刻,土族五個軍陣齊齊後退。
秦祺的周身散發著強大的龍元氣息,濃重的赤紅色光暈籠罩在其周圍十尺範圍之力,遠遠看上去像是一輪紅日般耀眼而不可直視。
而秦祺每前進一步,土族五個巨大的軍陣便齊齊後退一步,二十萬大軍,就這麼被秦祺一個人生生迫得步步後退。
如果說剛才斬殺奎景豹那一幕是震駭的話,那麼此時的這一幕便是震撼了。
那些還來不及出手的木族兵士望著正在離自己逐漸遠去的土族大軍麵麵相覷。
“什,什麼情況?就,就這麼走,走了?一名伍長揉了揉眼睛驚駭地自言自語道。
秦祺仍在前進,而土族大軍也依舊在後退。
“還愣著做什麼,跟在公子後麵,隨時準備進攻!”此時剛剛從震驚中醒轉過來的武運高聲喝道。
頓時,二十萬木族兵士齊齊向前狂奔而去,無論弓箭軍陣還是重甲軍陣,無論輕甲軍陣還是長兵方陣,此時都在急速狂奔著,因為他們已經看不到了秦祺和二十萬土族大軍的影子。
跑了一會後,武運這才看到了秦祺那個略顯瘦小的身影。
秦祺仍舊在步步緊迫,土族大軍也在緩緩後退,但此時此刻,秦祺的身後已然多了二十萬木族兵士。
於是現在變成了秦祺帶領著二十萬木族大軍將土族大軍迫得步步後退。
沒有人知道秦祺想要做什麼,而秦祺也隻是就這麼一步步地前進。
一裏、兩裏、三裏……十裏地後,秦祺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一路之上,周圍百姓見狀先是大驚失色紛紛躲避,但仔細觀察了一會後卻又發現了這似乎有些不正常。
明明雙方全副武裝勢均力敵,但卻偏偏不動刀兵,甚至一直凶狂無度的土族大軍竟在步步後退。
直到有眼尖的百姓看到了兩軍之間的那個熟悉的身影。
“快看,那是,是秦公子?”一名百姓激動地聲嘶力竭地吼道。
此言一出,周圍百姓頓時嘩然,紛紛爭先恐後地站在兩軍陣旁向內望去。
“真的秦公子!”
頓時所有百姓爆發出一陣雷鳴般的掌聲,雙目中更是溢出了激動的淚。
曾幾何時,這裏的百姓以為自己已經被人遺忘,甚至原本一直守護在這裏的劍門、守護自己的那個少年都已經離自己遠去。
當土族大軍入侵時,這群百姓更是心生絕望,眼看著自己的家人、朋友乃至所有熟識的人被土族如狼似虎的兵士糟蹋殺戮,他們逐漸地對任何人都失去了期望。
他們怨天由命、他們自暴自棄、他們甚至放棄了做人的尊嚴。
因為他們沒有辦法去改變這一切,既然沒辦法改變,便隻有學著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