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不固守陳規,這一點你倒是比先帝要強上一些啊!”鮮於仲自言自語道,心中的那個想法似乎已經變得更加篤定。
楊破帆的雙目中現出深深的不甘之色,並不是將死之時的不甘,而是為自己竟會被一名紫境一重的人所殺而不甘,更為了秦祺竟公然違反約定而使用龍族神兵而不甘。
楊破帆不服,在他看來,秦祺這種自食其言的行徑是卑劣而無恥的。
但盡管他如何不甘,如何不服,事實是現在他體內的生機正在迅速消逝。
終於,楊破帆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無力地將頭低了下去。
“跟你,不需要履行諾言!”秦祺說罷之後猛然抽出偃月龍皇槍,直到此時,楊破帆胸口的血洞才豁然噴出一股血霧,而後重重地向後栽倒。
砰……
秦祺將偃月龍皇槍重重地戳在地上,而後一臉冷傲地環視眾人。
而直到此時眾人方才感受到自秦祺周身傳來的那種巨大的威壓。
鮮於仲望著秦祺此時的身影,恍惚之間似乎看到了當年龍帝敖秀年輕時的影子,狂傲而冷漠。
而隻見秦祺此時卻突然開口說道:“我雖出身木族,但卻蒙義父眷顧收入龍族,我曾在義父殘魂前發誓,絕不做危害龍族之事,而且我對這龍帝之位並不感興趣,但是……”
秦祺突然話鋒一轉,而後雙目中凶光畢現,口中冷冷地說道:“若是有人膽敢做出惑亂龍族之事,下場有如此人!”
話音剛落,隻見秦祺掌中金芒攢動,一條體態嬌小的金龍瞬間向地上楊破帆的屍體****而去。
金龍觸地,行成一團刺目的金色光團,同時無比熾熱的氣息瞬間席卷周圍,而待得金芒散盡之後,地上卻已隻剩下一堆焦黑的炭灰。
楊破帆在龍族雖算不上最強,但其修為也算是中等,而此時此刻,竟連屍體都不曾剩下。
而對於秦祺剛才說的這番話,雖然說得冠冕堂皇,但隻有秦祺自己知道,殺楊破帆更多的原因是為了紅綾。
現在楊破帆已死,秦祺不知道該怎麼向圖信交代,一雙劍眉鎖成一團,心中早已是淩亂不堪。
沒了出頭的首領,那些龍族自然也便不敢再繼續作亂,加上秦祺此時身懷龍帝信物,所說其對龍帝之位不感興趣,但那三樣東西可是貨真價實地代表了龍族最高的權威。
而以在場的這些龍族的實力,雖然有覬覦之心,但是卻沒有出手的膽子和勇氣,畢竟一旁還站著一個鮮於仲。
所以眾人在得到秦祺的默許後便紛紛離開東域,而其中混雜的那些九大長老方麵的人,自然不敢繼續停留。
至於東域外支龍族和鮮於仲帶來的龍族強者,雖然心中恨意難平,但也自知若是苦戰下去定然還是自己吃虧,所以也隻得作罷。
而秦祺卻一直愣愣地站在原地,雙目凝視遠方,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來晚了!”鮮於仲走到秦祺身旁無奈地說道。
秦祺聞言後輕輕地搖了搖頭,衝鮮於仲一躬身,口中緩緩答道:“世尊來得不晚,晚輩替圖信大哥多謝世尊仗義相救!”
“本就是同氣連枝,又何必言謝,我隻是不想到時候落得個兔死狐悲的下場罷了。隻是不知圖信現在何處?自從我來時到現在還沒看到他的影子呢!”鮮於仲問道。
“唉,圖信已經死了!”正在此時,隻見自空中傳來一道長歎,而後一道曼妙青影緩緩羅至二人跟前。
“鮮於仲拜見龍女大人!”鮮於仲頓時一驚,而後趕忙躬身拜道。
“秦祺,還不拜見龍女!”見秦祺自顧發愣,鮮於仲趕忙說到。
東方隱水微微一笑道:“免了吧!”
“龍女大人,你剛才說……什麼?”秦祺顫抖著聲音結結巴巴地說道。
東方隱水見狀不由得再度長歎道:“圖信使用龍劫與那霸下同歸於盡,待我趕到時二人都已灰飛煙滅了,唉,可憐圖信一方豪雄,不想竟被奸人所害!九大長老罪不可赦!”
秦祺的眼前隻覺一陣眩暈險些跌倒,腳下不由得向後踉蹌了幾步,而後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無比。
“怎,怎麼會這樣?他,他答應等我出關的啊,他親口答應的!怎麼會變成這樣?”秦祺口中已是語無倫次,雙目也瞬間沒了焦點,就連周身的氣息都正在迅速渙散。
而鮮於仲顯然也對這個消息感到萬分驚訝,按理說以圖信的修為對付霸下根本不成問題,為何竟會使用龍劫與霸下同歸於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