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東方木遼和秦祺的會麵,囚牛有些擔心,當然這種擔心是來自於東方木遼。
“他們說了什麼?”囚牛又問。
對於這個問題,囚牛問得理所當然,似乎這黑袍男子本就該知道。
而事實上這黑袍男子也的確知道,似乎天下間的所有事都知道。
“東方木遼想借用偃月龍皇槍,而秦祺得到的報酬是登上龍帝之位!”黑袍男子依舊一絲不苟。
“沒了?”囚牛又問。
“沒了!”黑袍男子答。
“哈哈哈哈!”囚牛聞言後頓時發出一陣大笑,“登上龍帝之位?難不成這秦祺信了?”
這一次黑袍男子沒有說話,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據說這秦祺極聰明,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囚牛笑道,剛剛緊張的心稍稍有所放鬆。
“既然他要幫他登上龍帝之位,那麼想來現在正在去龍塚血池的路上吧!”囚牛又笑道。
“不錯!”黑袍男子答道。
囚牛微微點了點頭,“看來他是不在乎這兩個女人的死活了!不過也好,既然他不來找我,那咱們便將這兩個女人給他送去!”
正在此時,隻見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大長老,不,不好了,那兩個女人逃,逃了!”殿外的聲音顯得有些驚慌失措。
囚牛聞言頓時麵色一變,緊接著身形一閃,消失在了殿內。
而此時那黑袍男子那張一直沒有露出的臉上卻現出一抹淡淡的笑,繼而身形逐漸虛化,最終也消失在了殿內。
龍宮地牢之內,囚牛望著空空如也的囚牢和地上橫七豎八屍體,麵色瞬間一片鐵青,其身後的黑袍男子如影相隨,但臉上卻一片平靜。
“娑羅,你怎麼解釋!”囚牛冷聲說道。
那黑袍男子聞言後頓時單膝跪地,口中不卑不亢地答道:“屬下辦事不利,請大長老責罰!”
囚牛聞言後竟出奇地沒有大發雷霆,而是輕輕沉吟道:“你的人有問題,是該殺一些了!”
“嗯!”黑袍男子應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囚牛望著地上的十餘具屍體,口中又問:“都死了?”
“都死了!”黑袍男子答道。
“也好,倒省得我動手了,想來是東方木遼動的手,傳令下去,這裏不再允許任何人進來,你將這些屍體處理掉,封鎖消息,尤其不能讓他們幾個知道!”囚牛沉聲說道。
“是!”黑袍男子拱手答道,他心中清楚,囚牛口中所說的“他們”,自然是指另外的六名長老。
“對了,剛才那個通報的人也一並處理掉!辦好之後隨我去一趟禁地!”說罷之後,囚牛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地牢之內。
黑袍男子沒有動,依舊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直到數十息之後方才緩緩起身,望著地上的這些屍體,黑袍男子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
隻見其徑直走到其中兩名俯臥姿勢的屍體前,而後自懷中掏出兩枚丹丸輕輕塞入了這兩具屍體的口中。
巷子深。
“秦兄,你好像又輸了!”東方木遼修長而白皙的手指將一枚棋子落下,同時口中笑道。
“我悔棋!”秦祺不由分說地將東方木遼剛剛落下的棋子拿開,而後一本正經地說道。
“算上這一次,這已經是你第十八次悔棋了!”東方木遼苦笑道。
“你真有把握救出她們?”秦祺望著麵前的棋盤,眉頭微皺,手中緊緊攥著的棋子卻不知放到哪裏。
“算上這一次,這也已經是你第十八次問我了!”東方木遼的臉上掛著無奈。
“我什麼時候去龍塚血池?”秦祺沒有再糾纏那個問題,轉而問道。
“不急,現在你根本進不去!”東方木遼答道,而後望著秦祺藏起來的左手,口中又道:“你悔棋可以,但能不能不要偷我的棋子!”
秦祺幹笑一聲,將藏起來的棋子又放回了原處。
“那我什麼時候去?”秦祺問道。
“等他們亂了!”東方木遼答道,同時目光緊緊盯著秦祺的左手。
“這個局很大!”秦祺笑道。
“再大的局,也離不開棋子!”
“那我便是那棋子咯?”秦祺輕輕說道。
“嗬嗬,不光是你,我也是這個局裏的一顆棋子!”東方木遼微微笑道。
“那誰又是下棋的人呢?”秦祺問。
“誰都可以是下棋的人,正如你我!”東方木遼笑道。
正在此時,隻見一名黑袍男子悄無聲息地走了過來。
“辦好了?”東方木遼眼睛始終沒有離開秦祺的左手。
“辦好了!”黑袍男子答道。
東方木遼聞言後對秦祺笑道:“秦兄,你該動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