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祺聞言後微微一怔,而後伸手將嘴角的血痕抹去,衝娑羅一拱手說道:“謝謝!”
此言一處,卻輪到娑羅一愣,“謝我什麼?不是我不想殺你,而是不能殺你!”
秦祺含笑不語,而此時敖佑和林隆瞬間出現在二人之間,背對著娑羅,麵對著秦祺。
“你可以退下了!”敖佑說道。顯然這句話是對娑羅而說。
然而娑羅卻沒有動,依舊站在原地,右臂青劍依舊青芒閃動,甚至周圍的劍意都不曾減弱一分。
但敖佑和林隆顯然沒有將背後的娑羅放在心上,無論他走與不走,這裏都輪不到他來插手了。
“敖佑,他便是秦祺,現在看你我二人誰先將其擒住!”林隆望著秦祺,卻對敖佑說道。
“敖家和林家的人終於來了!”秦祺冷笑道。
“你不該來龍界的!不過現在,你可以跑了!”林隆淡然說道。
在他眼中,秦祺便是待宰的羔,是生是死全屏自己的一念之間。
不過秦祺卻似乎並不打算離開,雙目冷冷地盯著林隆和敖佑二人,神色中充滿著不屈和倔強。
“不自量力!”林隆見秦祺動也不動,周身豁然釋放出一道恐怖的威壓向秦祺席卷而去,秦祺隻覺好似麵對一座萬丈絕壁般瞬間有些呼吸困難,周身冷汗頓出。
這是秦祺有史以來麵對過的最強威壓,雖然自己接觸過很多強者,但真正以釋放威壓來壓迫自己的,現在還是第一次。
秦祺的雙膝有些發軟,忍不住地想要跪在地上,此時他能做的隻是緊緊地握住偃月龍皇槍,以用來支撐自己的身體不會跪倒。
“你的骨頭很硬!”林隆微微笑道,而後緩緩伸出一指。
平平常常的一根手指,平平常常的伸手一指。
甚至這一指看上去根本沒有任何的氣息波動,這就是隨意的一指,與那些山野獵戶、耕田種地的凡夫俗子沒有任何差別的一指。
但這一指所蘊含的威壓卻是秦祺無法承受的,此時秦祺感受到的是一種近乎窒息的壓迫,好似方才那萬丈絕壁轟然倒塌壓在了自己胸口。
秦祺的汗水瞬間將衣衫浸濕,甚至汗水順著秦祺握槍的手緩緩流淌,最終沿著槍身灑落在地。
娑羅的腳步不禁向後退了幾步,饒是他這樣的強者在被林隆威壓波及下都不免感到陣陣寒意。
“林隆,夠了!”敖佑此時袍袖一揮,將林隆釋放出的威壓擋了下來。
“我們的約定你莫要忘了!”敖佑瞪了林隆一眼說道。
壓力頓消,秦祺竟再也堅持不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口中大口地喘著粗氣,但望著林隆的目光中卻充滿殺意。
“嗬嗬,你終於還是跪了!”林隆笑道,同時緩緩收回手指。
“為老不尊!”秦祺的頭緩緩低垂下去,咬著牙擠出了幾個字。
正在此時,林隆臉上的笑容突然僵滯,“你說什麼?”林隆望著秦祺殺機驟現。
“畜生不如!”秦祺沒有抬頭,口中吃力地說道。
此時就連倉術和娑羅都不禁為之一愣,二人心中自然清楚秦祺這兩句咒罵意味著什麼,林隆若要殺掉秦祺甚至都無需動一動手指,單單是憑借威壓便足以讓秦祺粉身碎骨。
而秦祺竟還敢出言不遜,這無疑是在找死。
“你找死!”以林隆的身份何曾被人這般罵過,臉上頓時氣得如同豬肝一般,抬手隔空便向秦祺頭頂壓去。
“住手!”一旁的敖佑見狀卻是再度揮手將林隆的攻擊化去。
敖佑與這林隆自然是水火不容,若非有著共同的目標,二人甚至根本不會並肩而行。
而此時見秦祺這樣一個無名小卒竟敢對林隆破口大罵,對於敖佑來說自然是心中痛快淋漓。
“林隆,別忘了,他的生死輪不到你來定!”敖佑冷哼一聲說道。
“誰說我要殺他!”林隆的雙目中閃現出一絲殘忍的笑意,而後右掌輕拂,一道無形勁力瞬間向還不曾起身的秦祺迎麵掃去。
秦祺與娑羅一戰本就身負重傷,方才受到林隆威壓又是雪上加霜,而此時林隆看似普通的這一掃,雖然沒有直接掃在身上,但秦祺又怎能抵擋住一個地境層次強者的攻擊呢。
如果說剛才在娑羅時秦祺的感覺是無能無力的話,那麼此時麵對林隆則是求死不能。
在這樣的強者麵前,秦祺就連死的權利都沒有。
毫無疑問,秦祺的身體瞬間被勁風掃過,但卻依舊半跪在地上,似乎安然無恙。
倉術見狀不禁長舒一口氣,林隆,畢竟不敢對秦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