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塵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不經意間瞥向了那帷帳之內的女子,而後衝敖右廷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七日後,秦祺一臉愁苦、捂著鼻子望著麵前散發著尿臊味的血池,腿上的木棍剛剛去除,令秦祺感到驚訝的是,除了感覺稍稍有些僵硬之外,原本的骨折竟全部愈合。
而這種情況以秦祺龍帝聖體的恢複速度來看,至少也要半個月才可以。
這不禁讓秦祺想到了七日前桑丘從身上搓出的那粒碩大的“泥丸”,現在想起來,秦祺依舊不免陣陣作嘔。
但就是這麼一顆令人惡心的東西,竟有如此奇效,著實令秦祺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嘿嘿,小子,下去吧!”巫鶴站在秦祺身後不懷好意地笑道。
“我不會遊泳!”
“這血池,淹不死人!”
“那這裏麵有多深?”
“大概到這裏吧!”巫鶴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膝蓋笑道。
秦祺聞言後頓時放下心來,不過那池子裏散發的尿騷味還是讓人無法忍受。
“這池子怎麼一股尿騷味?”秦祺問。
“呃,那敖秀的精血本就是這個氣味,忍一忍就習慣了!你看我們現在不就已經習慣了嗎?聞一聞強身健體、經脈通暢呢!”巫鶴說著,將鼻子湊到血池上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而此時桑丘和赤鬆子則瞪大了眼睛望著巫鶴,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膜拜之色。
“你看,我現在整個人看起來是不是精神了許多?”巫鶴挺胸抬頭,口中笑道。
秦祺木訥地點了點頭,但心中還是有些不情願。
“前輩,晚輩還有一個問……”
“哎呀……”秦祺慘嚎一聲,然後身體徑直墜入血池之內。
“他娘的,你再不下去老子就要憋死了!”巫鶴罵了一聲,然後瞬間略向洞外,大口地幹嘔了起來。
桑丘和赤鬆子則探頭望了望在血池中痛苦掙紮的秦祺,臉上透著深深的同情之色。
“草!老子上當了,這池裏有尿!”秦祺掙紮著,努力將自己的嘴和鼻子伸到池水之上,口中咒罵道。
同時秦祺立刻意識到,這池水根本不像巫鶴所說那樣僅僅到達膝蓋,因為自己的雙腿完全探不到池底。
“試著打開你的神識之海,否則這池內的神識之力會將你的經脈很快撐爆!”桑丘提醒道。
事已至此,秦祺也顧不得其他,當即運起龍元之力使自己的身體不至於沉到池底,同時緩緩打開神識之海。
因為秦祺之前為心術師,雖然神識之力僅僅殘留到了普通武修者的水平,但對於神識之力的操控卻還是之前的空靈心水平,瞬間自如地打開神識之海,對於秦祺來說簡直易如反掌。
隨著神識之海的打開,除了那刺鼻的尿騷味之外,起初秦祺並未感到有任何異常,甚至就如普通的池水一般,不疼不癢,更沒有吸收靈氣那樣周身舒坦的感覺。
但隨著時間的延長,秦祺終於感覺到了有一絲不對勁,自己體內似乎有什麼東西想要衝出來。
這東西並非龍元之力,而是自己的龍丹。
秦祺並不關心自己體內有什麼東西出來,而是這東西用什麼方式從來、從哪裏出來。
而這龍丹正在自己的小腹氣海之內,而且正打算以一種讓秦祺絕望的方式出來。
龍丹很直接地選擇了最簡便也最快的方式,破腹而出。
雖然自己看不到龍丹在體內的形態,但此時此刻秦祺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龍丹的想法。
倉忙之下,秦祺以龍元之力凝聚於自己的小腹,同時催動經脈中的龍元之力試圖迫使龍丹向上升起,從自己口中吐出。
雖然龍丹有拳頭大小,自己的嘴再大也無法容納一個拳頭,但這總要比讓它破腹而出更容易接受。
但秦祺卻忽略了一點,因為自己的龍元之力本就是龍丹所發,讓龍丹自己擋住自己的去路,這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果然,片刻之後,秦祺感覺到自己的龍元之力便迅速向龍丹彙集,同時自己能夠調用的力量也越來越小,最後變得半點皆無。
“桑丘師兄,我,我的龍元之力沒了!”秦祺有些害怕,拚命衝著正在與赤鬆子和巫鶴下棋的桑丘喊道。
雖然這三個人看上去都是那麼不靠譜,但相比較而言還是桑丘更可信一些。
況且桑丘與父親還有師徒之實,雖然不知道父親為什麼會將自己一部分的神識之力傳給這糟老頭子,但這無疑成了自己和桑丘之間關係的紐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