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此人說話比秦祺更加直白,就連娑羅都不禁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秦祺聞言後淡然一笑輕輕說道:“就憑我能讓你們活下去!”
“哈哈哈,話,誰都可以說得好聽,但你讓我們如何相信?”
……朱雀峰。
在一片漆黑不見五指的世界裏,沒有人想象得到還生活著另一個早已淡出所有人記憶的種族,它們就是妖族。
“多少年了?”
此時就在這片黑暗裏,突然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語氣中透著一些悲涼,但卻難掩隱隱的興奮。
“回妖帝陛下,五百年了!”隨即便有另一道聲音回答,聽得出,這道聲音充滿了興奮。
“隻來了三個?”蒼老的聲音再度問道。
“隻有那三個厲害些,剩下的那些不足為慮!”
“神農和那七個人呢?”此時黑暗中突然出現一雙燈盞般的亮芒,散發著赤紅色的光芒。
“或許,死了吧!”緊接著是一雙綠芒,隻不過要比那紅芒的光亮弱了許多。
“死了?不,我兒的仇還未得報,他們怎麼能死?!”隻見那對紅芒陡然大盛,將這個寬闊的洞府都蒙上一層血紅之色。
而借著這紅芒可以清楚地看到,一頭巨碩的花豹正站在一座高台之上,更令人瞠目結舌的是,這花豹竟是生了九條鋼鞭似的尾巴。
“我尊敬的陛下啊,您的怒火必將燃遍大荒的每一個角落,您忠實的奴仆將殺盡仇敵的種族,以此來洗刷他們曾經犯下的罪過!”一條斑斕巨蟒吐著細長的蛇信匍匐在地上說道。
話音剛落,隻見那巨碩的花豹竟化為一名紅袍老者,雙目中閃爍著無盡的殺意。
與此同時,在冰層之下,東方苦水、敖無非和林修功三人原本微閉的雙目陡然睜開,互相對視了一眼後紛紛流露出擔憂之色。
“妖帝?!”敖無非說道。
東方苦水微微點了點頭,答道:“如此強大的氣息,在妖族中除了他不會又第二個了!”
“他當年不是被天帝重傷已近垂死麼?怎麼竟……沒死?!”敖無非驚訝地說道。
“妖族的命硬得很,就連天帝大人都大意了啊!”東方苦水無奈地說道。
而林修功雖然一直沒有說話,但從其此時的表情中也足可以看出,他的心裏一樣不輕鬆。
吼——正在此時,似乎感受到了妖帝的氣息,周圍一眾妖族竟是齊聲狂吼,直將周圍的冰壁震得簌簌墜落。
“他,來了!” 東方苦水豁然起身,同時周身龍元之力形成一道巨大的金色光幕將三人籠罩其內。
話音剛落,隻見就在距離那光幕不足一丈的地方空間出現一陣波動,緊接著一名紅袍老者巍然而立,看向三人的目光中充滿了不屑。
“龍族,是什麼讓你們膽敢闖進這裏?難道你們不怕死嗎?”紅袍老者的目光炯炯,哪怕是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寒都讓三人覺得冷徹骨髓。
雖然還沒交手,但三人的心卻立刻沉了下來,因為他們知道,眼前這位妖帝陛下的修為已經達到了超乎想像的地步。
“你便是要爭?”東方苦水輕輕說道,雖然心中有些打鼓,但表情卻依舊平靜如初。
而其口中的“要爭”,便是妖帝。
“大膽龍族,竟敢直呼陛下名諱!”此時周圍的眾妖怒吼一聲咆哮道。
而那紅袍老者卻似乎並不生氣,而是微微一抬手製止了眾妖的怒吼,氣氛頓時變得一片死寂。
“要爭,好熟悉的名字,你若不說的話,想必我已忘記了自己叫要爭!要爭,五百年前冥人作亂,我五十萬妖族幫你們殺了多少冥人,而神農小兒事後竟恩將仇報,不僅將老夫打成重傷,更將老夫的獨子殘殺至死,這個仇,是要爭一爭了!”紅袍老者自顧沉吟道,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傾訴自己當年的冤屈。
“對了,神農可還在?” 要爭突然抬頭問道。
“天帝陛下已經在數月之前坐化了!”東方苦水雖然不情願,但也還是如實相告。
而此時敖無非和林修功也分別立於東方苦水身後兩側,三人呈三角形站立, 如此一來便能夠進可攻,退可守。
要爭聞言後沒有說話,隻是表情有些呆滯,此時的他完全不像是一個妖族的帝尊,更多的像是一位失去了兒子的老人。
“死了,果然還是死了,五百年,當初本以為必死的我沒死,但強如他那樣的人卻死了,告訴我,是誰殺了我的仇敵?”要爭語氣略顯悲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