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你們應該相信,也不得不信,包括……”秦祺微微一笑,“大長老!”
“據我所知,他的暗影此時並不在身邊,即便暗影還在,我想我若若要殺他的話,不過是多費些力氣、多花些時間罷了!”
而當秦祺說到這裏的時候,螭吻等人的臉上出現一絲驚愕,“暗、暗影不在?”蒲牢小心翼翼地問道。
“怎麼?你們,不知道?”這一次倒是輪到秦祺有些驚訝了。
五人齊齊搖了搖頭,一臉的迷茫。
“敢問陛下,暗影現在何處?” 這是螭吻第一次叫“陛下”,雖然有些不太情願,但終究還是叫了。
而從“陛下”這兩個字也可以聽得出,此時此刻螭吻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而且這個事實他已無法改變。
或許,他在這一刻起也不想再去改變什麼了。
“若不出我所料的話,暗影此時應在東方木遼的身邊,而且顯然他和東方木遼私下裏達成了什麼交易,一個你們並不知道的交易,不管你們承不承認,你們已經被大長老拋棄了!”
“你們對他來說不過是一枚尚且有些利用價值的棋子罷了,我之所以不去找大長老,並不是我信得過你們,而是我信不過他!僅此而已!”
秦祺起身緩緩踱著步子,“而我之所以不殺囚牛,也並不是我狠不下心來,更不是我不想殺,而是他不能死!有些事我不做,並不代表我做不了,而是不能做!”
秦祺深吸一口氣,說道:“他死了,事情就會變得更亂,也會有更多的人因此而死!”
螭吻等人聞言後有些不解,因為任何關於權利的鬥爭都會死很多人,有犧牲才會有勝利。
在他們看來,秦祺這句話明顯帶有優柔寡斷的意味。怕死人,又怎麼能在這種權利的鬥爭中活下去呢?
“嗬嗬,我知道你們心中現在想什麼,我從來都不是一個殘酷嗜殺的人,但這並不代表我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我之所以不想多死人,是因為現在每多死一個人,我們龍族的實力便會減弱一分。”
“恐怕你們還不知道,大荒已亂,我們將要麵對的又是一個亂世,既然我坐上了這個位子,就一定要讓龍族在這亂世中過得安穩一些!”
“另外,在這之前冥界便已經蠢蠢欲動,大荒之亂冥界究竟在這其中起到了多少作用,我們並不知道,但如果這是冥界布下的一顆棋子的話,我想你們都清楚這代表了什麼!”
五人聞言後不禁陷入沉思,秦祺所言不錯,大荒的亂透著種種詭異和謎團。
大荒本土五族和雷族之間雖然矛盾已久,但是這場大戰卻來得毫無征兆,似乎大家像是約定好了時間一樣,幾乎在同一個月由表麵上的和平共處而突然相互進攻。
尤其是雷族的出兵更顯得疑竇叢生,雷族雖然覬覦大荒本土,但紫帝拓拔力微卻早已與大荒本土五族達成過互不侵犯的盟約,而且還是在天帝作證的情況下完成的。
按照拓拔力微的性格應該絕沒有可能食言的,但此時卻偏偏又趁亂插進來一腳,所以這一定說明了雷族出了什麼事情,讓其不得不以發動戰爭的形式來轉移或者平息這件事。
一時間五人心中猜測紛紛,但終歸隻是猜測,距離事實究竟有多遠,誰也說不清楚。
不過幾乎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在這場突如其來的戰爭一定有著一雙神秘的黑手在操縱著。
大荒五帝除了失蹤了的青帝之外,其他四帝不可能不會發覺,但若是如此的話,那大荒四帝卻又為何還要堅持下去,而這又是一個謎團。
甚至不排除還有那一個可能“我想你們已經猜到了什麼,隻是你們沒膽子說出來,也不願意去相信,若真是冥界在背後操縱這一切的話,那麼事實上大荒四帝中一定有人已經與冥界達成了什麼交易!”
秦祺此時突然轉身望著五人鄭重地說道:“也就是說,大荒四帝中有人背叛了整個大荒,背叛了天下!”
秦祺這句話的分量很重,重得讓五人頓時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重得讓他們明明知道這個答案,但卻不敢麵對。
而此時隻見秦祺依次走過五人麵前,當停在螭吻跟前的時候彎著身子湊到螭吻耳畔輕聲說道:“所以,龍族不能亂,至少不能在這個時候亂,龍族的士兵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我們自己人的手中!”
秦祺說完這番話之後,五個人的臉上現出些許愧色,無論如何,秦祺說的不錯,他們都還是龍族的子民,不管在龍族如何爭鬥,但在麵對這場未知的巨大危機的時候,他們不難做出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