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爭有些奇怪,遙遙問道:“你又因何發笑?難道你覺得僅僅是這樣就能打敗我了麼?”
“難道你覺得僅僅是這樣就是我的全部了麼?”秦祺以同樣得話來回答不爭的問題。
“東方族長,煩勞你帶著他們立刻趕往敖家!稍後我們在那裏彙合!”秦祺轉而向身後的東方白囑咐道。
“可是這裏……”東方白很清楚現在秦祺的處境,雖然方才秦祺嶄露出的實力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但不爭既然身為妖王,就一定不止這些實力。
“這裏有我足夠!”秦祺微微笑道,笑容中充滿了自信。
東方白見狀也便不好再說什麼,向秦祺說了一聲小心之後便立刻帶著所有東方子弟迅速前往敖家。
現在龍帝城已亂做了一鍋粥,若是再固守一隅以尋求自保的話,那麼誰都活不成,隻有將城內所有的力量都聚集到一起,才能夠對敵人造成有效而致命的傷害。
“嗬嗬,數百年來的安逸已經讓這條龍失去了往日的雄姿,僅僅是我妖族這些妖獸便如此輕易地將龍帝城拿下,這倒是讓我感到很意外!”不爭絲毫不介意東方白等人的離去,在他的眼中絲毫改變不了那些人最終的命運。
“你覺得你能贏?”秦祺笑問道。
不爭輕輕地聳了聳肩,答道:“難道不是麼?”
“嗬嗬,你別忘了,無論龍變成什麼樣子,他依舊是龍,正如你們無論變成什麼模樣,都依然是妖!”秦祺笑道。
不爭火紅色的袍子隨風輕擺,遠遠望去好似一團正在靜靜燃燒著的火焰,靈動而含蓄。
不爭想了想,然後輕輕點了點頭答道:“不錯,但是一條已經病入膏肓的龍始終敵不過一隻銳利難當的妖!”
“或許當年你們將妖族封印的時候就應該想到終究會有這麼一天,妖族經曆的苦難和背叛就注定了有一天我們將加倍討回來!”
“現在,這一天終於到來了!”
不爭緩緩說道,同時向前邁著步子,走出每一步的距離都相差無幾,如同經過精確丈量過一般。
“那隻火鳳很強大,或許能夠傷得到我,但我不相信你能夠連續施展兩次!” 不爭邊走邊說,走得很慢,但每向前走一步,身上便釋放出一道殺氣。
秦祺聞言後抬頭看了看上空的火鳳神魂,看上去要較方才淡化了許多,但那種睥睨天下的氣勢依然不減。
秦祺微微一抬右臂,砰地一聲,火鳳的神魂幻象豁然消散,化作點點金芒徐徐彙入秦祺體內。
“我說過,這不是我的全部!”秦祺隨即衝不爭輕輕說道。
“來吧,我的敵人,讓我看看你的全部,或是伸出你的頭顱!”不爭將手中的橫笛遙遙指向秦祺,腳步未歇。
秦祺抬起的右臂順勢滑落,而後一道金芒閃出,偃月龍皇槍赫然在握。
槍在手,戰意出。
金色的龍槍槍頭點地,握槍之人麵目含笑,身姿挺拔不屈,正如手中之槍,傲然而立。
陡然,勁風乍起,卻吹不動那如槍般的的身姿,唯有腦後的黑發隨風疾舞,如神祗臨世,不悲不喜,淡泊而視。
雖然這勁風無法對自己的視線造成任何影響,但秦祺還是習慣性地微微眯起眼睛望著正走向自己的不爭。
或許是因為不爭釋放出的殺意太過濃重,風勢也變得愈發猛烈,風夾雜著沙塵遮天蔽日,二人相距不過五十丈,但相互之間已是看不到對方的身影。
但這依舊未能阻擋不爭前進的腳步,紅袍在風中獵獵作響,寬大的袍袖鼓蕩得如同一口巨大的布袋般,似乎想要吞噬前方的一切。
不爭的臉上依舊帶笑,手中的橫笛散發著淡淡的紅暈,而其每走一步,這紅暈便增強一分,走了百步,不爭的身體已是完全被刺目的紅芒所包裹。
如同風中的一團行走的烈焰,熊熊不熄。
風,在空氣中發出陣陣嘶鳴,如同一頭失控的野獸漫無目的地撕扯著自己眼前的一切。
唯有那風中的兩個人,一個緩步前行,一個傲然如槍,一個赤紅如火,一個耀眼如陽。
“很好,很好!你確是超出我所預料的強大!”不爭笑魘如花。
秦祺微微一笑,“終有一天,我會讓妖帝匍匐在我的腳下!而你……”
“隻會是我麵前那座大山腳下的一塊頑石罷了!”
“哈哈哈!若你死在我的手中,那麼你現在所說的一切將是天下最可笑的一番話!”不爭聞言頓時仰天大笑。
而後隻見其身體緩緩漂浮於地上三寸,眼前的那座“獸山”毫無征兆地轟然碎裂,化為點點飛灰隨風飄灑於天地之間。